“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单身又有钱的富婆,说不定是大半夜跟哪个男人幽会,掉河里了呗。”
“楼上的嘴积点德吧,说人家跟男人幽会,你看见了?”
“有钱人有几个正经的,不都那样。”
“就你现实中最不正经吧,自己什么样,看别人就是什么样。”
评论区里越吵越歪。不过还是有少数认识姚华的圈内小辈,在网上看到这条消息后纷纷告诉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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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接到报案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后就被现场进行了勘测和打捞。手提包和身上的物品尽数送去检验。
进水的手机也在当晚修复好开机。
里面的遗书还有买凶杀人的短信,和发给佣人去旅游的信息悉数被掌握。
等严景驰赶到时,他们已经盘查出了不少的信息。
“严先生,这边来。”警员带领他去辨认尸体。
掀开白布,“这是你母亲姚华吗?”
尸体已经被提前清理过,但在水里泡得久又是在炎热的夏天,已经成为巨人观状。
身躯明显肿胀,四肢变粗,面部如气球。就算有冷气开着,还是能让人闻到腐败的气味。
严景驰直呆呆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却又仔细地辨别着尸体的面部五官。
没有如常人那般,见到直系血亲死亡的嚎啕大哭。而是浑身像被抽走力气般,死气沉沉地仔细辨认着。
目光看了良久,才艰难地开口。“是,是我母亲姚华。”
声音粗糙而沉闷,嗓子哑得像是一把被磨砺过的铁砂纸。
“可以了,你在这上面签个字。”工作人员蒙上白布,把确认单和笔递给他。
严景驰动作像个生锈的机器人,手僵迟地按照程序接过纸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字时凝滞不顺,写得歪扭不堪。
工作人员接过纸笔,低头看一眼。“可以了,再去做个笔录。”
随后,严景驰被带进一间办公室。
他跟在警员后面,机械地走着。张伟看着不放心,想跟着一起进入到办公室里,在门口却被其他警员拦下。
这里是警察局,张伟只好停下脚步。
“姓名?”
“严景驰。”
“跟死者的身份关系?”
“她的儿子。”
“最后一次见到你母亲是什么时候?”
严景驰低眸停顿了一下,在回忆。“四天前的晚上,利仁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警察立马犀利地问道。
顿了一下,严景驰继续用他那嘶哑的嗓子说:“那晚,是我朋友出车祸的第二天晚上,刚从公立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转移出院,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那场车祸你们应该知道,刹车失灵,在市区道路旁的绿化上爆炸。”
说完,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对那晚的爆炸记忆犹为深刻,市区车辆还做了一轮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