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放心,爷我已经交待过了,让严掌柜先拒绝他。等到事后再将薛珙的三万两银子给赢过来!”
“这样最好不过,就是对薛珙有些……”
刘梦棣向着窗户外面的厅堂又看了一眼,笑着说:“薛珙不冤。不想过继给长房就想收长房的产业,天下哪里有这等便宜事?这种人就不值得可怜,谁知道他为了收人家长房的产业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我们先回吧,想来也就这几日了。皇上也真是的,如何拿了没课盐的盐引给您,还让您买那么多的粮食,这也还好您留意上了,要不然真会出大事的。”
“父皇没说让我买多少粮食,是在等我自己说出来。也好在当时我没应下来,要不然我若是以五两的价来说这事,且还不得赔个底朝天?他有雄才伟略,但有时也会偷鸡摸狗呀。还有,你少说皇上点什么,省得被他听了去。”
罗翰文笑道:“我们在这里说话,且还是自己地盘,并无朝廷细作,皇上他怎么可能能听得去,六爷要是不爱听这话,那我以后不说了也就是了。”
刘梦棣笑道:“我也爱听别人说父皇的不是,听着我心中也解恨,但现在你真不该说,不信你往下面看呀!”
“看什么?”
刘梦棣向着窗户外又努了一下嘴,说道:“你没看到入口里进了两个生人么?”
“嗯?”
罗翰文疑了一声,又向着大厅堂下面看去。
只见得那蓝舆阁大厅堂与出入口处间此时正站着两个十分显眼之人。
这二人当头的一位有五十岁上下。
他的穿着十分华贵,身上穿的从上到下没有一件东西是凡品。
他的胸膛挺得特别的直,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什么豪门的顶级人物。
周边的人见到这样的人进来,连忙纷纷避让,甚至都不敢与他对视一眼。
只是这人的面色有些不好,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工作过度而产生的疲惫感。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武人打扮。
他的身板也挺得非常直,看起来好似也像是世家出身,但他明显带比前面站着的人短了几分威严之气。
那人的年龄也有三十多了,腰间挂着一把朝廷禁军里的制式长安,脚上穿着的也是官靴。
这类人最是惹不起,因为他是真的敢杀人的。
这一主一卫往这里一站,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盐行里的人。
因为商贾出身的人是不可能会有这等威仪的。
这二人进来以后只是在门口站着,四处张望,即没有去找卡座也没有叫来伙计去要雅间,更像是在这里找着什么人。
一名有眼力界的伙计见到二人站在那里正要上前损招呼,那前台掌柜连忙将小厮给挡了下来,轻声说道:“这二人我来照应!”
前台掌柜笑着说走上了前去,拱手说道:“二位贵客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真不巧,堂里没座了,雅间也都被订出去的。您二位若是不赚弃,来我后院账房边的茶房坐一坐,一会儿有座了我便来叫您。当然了,今日这茶水瓜果的钱自是小店请了,谁让我们照顾不周呢,我们只盼着您以后能常来。”
那气质富豪把手一摆,板着脸说道:“我不是来看戏的,也不是来吃茶的。就问你,小六子死在哪去了?”
“什么?”
这前台掌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位气质富豪口中所说的小六子是谁。
这也不能怪前台掌柜,毕竟有人管刘梦棣叫现世阎魔,也有叫他混蛋糊涂王,更有人直接叫他刘六子,但小六子这个名他还是第一次听。
气质富豪生气地说:“还能是谁,说的就是那个吊儿郎当、正事不干、开青楼、设赌档、只会四处讹人、姓刘、家中行六的那个混蛋玩意!”
“您……您说的是……六爷?”
“呵!听出来了?就是说的那混蛋!他人在哪?你可别说他人不在这,五叶庄里的人可说了,他就是来了这里!”
前台掌柜愣了一下,只觉得来人不简单。
他在寻思的同时,双眼看向了气质富豪的身后看去。
那前台掌柜看着对方的佩刀好似想起了什么来,他得惊吸了口气,一下子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