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赏的呀!”
“他能赏我这个?”
“你给不给?”
“我也得有呀!”
二人说着骂骂咧咧的话向着五叶庄门外而去。
他们二人说是吵架,但却没有像一般人那样面红耳赤,更像是刘梦棣在礼送史忠义出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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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忠义将送给刘梦棣的一些礼物留了下来,而后带着亲卫与随从便离开了五叶庄。
刘梦棣站在五叶庄门口目送史忠义离去,那皮休便从边上走了过来。
他向着庄外张望了一下,说道:“这人就是永寿侯吧?好大的排场呀!出入都这么多人!”
刘梦棣笑道:“他是太后娘娘的哥哥,自是有一套自己专用的仪仗,只是他嫌麻烦所以平日出门都没带。今天这个也只是简行而已,要真带出来,那呼啦啦的一队人马就像是过年一样,今天这人算是小的了。”
“这样呀!真令人羡慕呀!爷您也有什么仪仗么?像是年节游神那般?”
刘梦棣回头笑着对皮休言道:“爷我是王爷,自然是有王爷的仪仗。但要是带了仪仗,出门还得净街,百姓还得回避,那样逛街还有什么意思?一点人间烟火都受用不到,且不白来了这尘世间一趟?”
“都说您架子大,照这么一说,您却好似一点架子也没有。”
刘梦棣笑道:“少来奉承我了。有事说事吧,你怎么来我这里了?不是说了么,没事别总往我这里来。是为密道之事?等我有空的时候自会与你一起去查看的,现在不着急,最近一段时间我真的出不得城去。”
从密道进入皇宫的入口是在玄重门外。
往那里走要先出长安城,然后绕路到大明宫以北才行。
但刘梦棣不着急着去找密道好像不是因为这个。
更像是他觉得这个密道还会有人出入,自己若是冒然而去,留下个什么足迹什么的会被人知道这密道还有他人来过。
此时皮休言道:“哦,不是一回事,是那位小姐又来了!”
刘梦棣问:“什么小姐?”
皮休答道:“就是那天夜里来粥厂找你的小姐呀,好像是姓沈的。”
“沈琳琅?她又去粥厂看灾民了?是不是灾民变多了?自洛王皇叔那件事情之后,这天气都晴了好几天了,没下雪呀?灾民如何会变多?”
“灾民是多了,哦,或者说不是什么灾民,而是桑农。”
“桑农?什么桑农?”
“不知道哪来的,反正最近多了一些没生计的桑农进城。唉,说什么呢。我说那位小姐她不是来关心百姓的,是专门来找你的,她身边的丫鬟还追问我,最近你有没有去过粥厂!”
刘梦棣想了想问道:“她有急事找我?那也该来这里的呀!”
皮休说:“她们来过,还不止来过一次呢!就差点去藏春院找你了!”
“知道为的什么事情么?”
“不知道,她们没说,但我多少看明白了一些。”
“哦?说说!”
皮休说道:“那位沈小姐的父亲是礼部的尚书!”
“对!沈练沈同和是她爹,那又怎么了?”
“沈家小姐好似在他爹面前提过罗先生的名字,当然了,我知道沈家小姐口中的罗先生即是指的六爷您。”
“你长话短说!”
“已经很短了,反正就是那沈家小姐现在是非罗先生不嫁,那沈尚书觉得不能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出身的平头百姓,于是就在礼部里给他弄了个功名!”
“功名?罗先生有秀才功名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觉得很怪。照道理来说沈尚书给罗先生弄个功名,这样就有了出身,沈小姐应该是找您来报喜的,可……可是她好像很着急,不像是报喜,更像是……反正就是那样,您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