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与他说这个呀!”
“他又不是不知道,说了有什么关系。”
二人说着闲天进了厅堂里。
皮休扶起宋琏十分识趣地在厅堂外面笑话着宋琏,并没有跟随进去。
厅堂之内,那史忠义一边等着侍女上茶一边问道:“那小子就是宋驰飞的儿子吧?他那起手式一摆我就知晓了!”
刘梦棣反问道:“你真要收他做干孙子呀?”
“宋驰飞其实也是好样的,他的孙子我多少也得照顾一下,可不能被你给带坏了!”
“跟着我他吃能亏了?也就吃吃你的亏吧?你也能发他每月十几两的月俸?”
“这事……”
史忠义原本是想说些什么话的,但那送茶的侍女还没退下,他也就不太敢开口了。
等那俸茶侍女退下以后,刘梦棣却是先开口问道:“你今日如何来了?可是又要给我送银子的?”
史忠义呸了一声说:“哪里天天有那等便宜事,我只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不给我准备点礼物?”
“你不是不让进么?所以我就让他们别带进来了,一会儿我自己带回去。”
史忠义是带了随从来的,而且人数还不少。
除了那近二十多人的亲卫兵之外,还有出行的应一随从,什么端痰盂的、捧果盘的、拿伞的、拎毛巾的,大大小小随从跟了近三、四十人在后面。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在庄外候着,并不曾真的失礼全都闯进来。
刘梦棣气道:“胡说,你刚刚就没来得及与你那些随从们说话,你倒是会找借口!”
史忠义笑道:“你不知道,皇上赏的那两块玉璧是前朝周昭室用来祭祠神佛的,是又大又厚呀。将来我死了,我就将这两块玉璧放在我的肚子和胸口上,权当作金缕玉衣了。”
“别那般想不开,那玩意觉得很,压身上不出几十年,你那些烂骨头都能被压成沫。”
“我还能管得了死后之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在地府也有个官职呀?”
“合着你真空手来的?”
“哪能呀,给你送来了一副披挂。”
“披挂?”
刘梦棣不解地疑出了声来。
史忠义直言道:“披挂你不知道?甲胄!护甲!听懂了吧?年纪不大,耳朵还挺背的!”
“不是。你没事送我这玩意做甚?我也得用得上呀?”
史忠义嗤笑着说:“你庄里这么多的美女,每一个你都用上了?你也不似那等纵欲过度之人吧?还不也是摆着看的?”
“不是,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什么?听说什么了?”
“你不会觉得将来我有机会带兵打仗吧?”
史忠义言道:“你的本事我知道,就你那活份的脑子,不管是在朝堂还在战场上都是不会输人的。你从我身上也学了不少的马术,虽然上阵杀敌可能会差那么一些,但还是能领兵的。而且你也不是那种只会斗力的莽夫,对你来说斗智可比斗力舒服得多了。”
“你进宫谢恩之时父皇到底与你说什么了呀?”
“没有呀,就是正常的家常话。然后我就说我老了,想辞了这卫戍军统领一职。”
刘梦棣点头称赞道:“果是个老狐狸。洛王那件事放在那里,父皇心里多少有些芥蒂,你这一招使得好呀,以退为进,如此父皇必不会对你再有所疑了,这事办得漂亮!”
“什么呀,我是真做不了了。我都多大年纪了,是真想隐退了事。所以我就与皇上说,让你来接我的位置!”
刘梦棣一听,刚刚还微笑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
他瞪大了双眼急道:“你要害死我呀?哪里有皇子王爷掌兵的!”
“小七不是还在兵部……”
“他是在兵部,但他没领兵呀!再说了,他没心机的!他就算是领了兵,那也是父皇默许的,更不会去疑他。但秦相、卢相他们会怎么想那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