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等。”
刘梦棣一愣神的功夫,那晴儿已经走到了轿子边上。
“小姐、小姐,我给你想到辙了!”
“什么?”沈琳琅坐在轿子里应了一声。
“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沈琳琅狐疑着将轿帘打开了一条小缝。
她从缝里往外一看,见得是刘梦棣那脸一下子就通红了起来。
沈琳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如何将他给带来了?”
“这不是为了解你之困么?倒如何说起我来了,你不是常说他才学无双,不管是琴棋书画皆在众才子之上,定能将那些才子比下去,如今……”
晴儿话还没说完,那沈琳琅羞红着脸便说道:“你小声些,他听到了!”
晴儿往后看了一眼,刘梦棣果然是走了上来。
刘梦棣皱着眉头说道:“小姐如何在外面?不是说……”
沈琳琅只得挑开轿帘走出轿子压了压福,这才说道:“是受不住刚刚那一场乱,这才出来透口气的,却不想公子能来此……”
“也是巧遇了。”
刘梦棣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又言道:“小生有件事情不解,还请小姐解惑。”
“公子世之奇才,哪里有什么不解的。”
刘梦棣问道:“小姐即是出来了,为何不就此离去?”
“离开不得,若是现在就走怕是、怕是家父又得恼我。他最近脾气可不太好,所以我只得等时辰到了才能离开。”
刘梦棣笑道:“小姐是以刚才纷争为由出来透气的?但今日之局定是以小姐为主宾,您若是不出面,他们许是会出来寻你的。”
“不会,他中有个人正在边上看着我呢,要不然我如何会躲进轿子里来。”
沈琳琅这话说得极为幽怨。
“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大胆一些进去吧。”
沈琳琅想了想说道:“公子即是来了,那我……”
晴儿说道:“没事没事,让这穷书生将他们都比下去,他们以后也就无脸再来参什么诗会了。”
刘梦棣连忙说道:“若是经史书集,我倒还算是个能手,诗嘛……呵呵,我还真不怎么会呀。”
沈琳琅压福说道:“公子谦虚了。”
沈琳琅话一说完,在外面“盯稍”一名“书生”便走了过来。
他看了刘梦棣一眼,对沈琳琅说道:“小姐,几位公子还在里面等您呢,您看……”
“你且先进去,我与这位先生说几句话便来,许是能养出什么诗兴出来也说不定。”
“小姐快些,里面那几位公子可都不是一般家世,您虽是沈礼部家属,怕也不好失礼于人前。”
沈琳琅听到有人拿沈练压自己,那气便被拱了起来。
她说:“还请不要纠缠,我自会去的,想来拿人犯也不至于如此吧?”
“这……”
沈琳琅这话有些重,让那人有些无措。
他只得拱手道:“那我便在里面等小姐了。”
那书生说完看了刘梦棣一眼便向黑白银勾院里走去。
刘梦棣轻笑一声说道:“小姐,我们进去吧。”
“不急,就在这里……”
沈琳琅不太想进去,就想在外面躲清闲,而且还能与刘梦棣说点私人的话。
刘梦棣笑道:“其实是小生有些私话想与小姐说,在此处说话并不方便。”
沈琳琅脸色一红,压了压福表示同意。
而后二人才一道向着里面走去。
晴儿自以为给沈琳琅解决一个大问题,也是高高兴兴地跟了上来。
他们走了十来步甩开了轿夫之后,刘梦棣这才问道:“沈礼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沈琳琅反问道:“公子如何这般言语?”
“刚刚听晴儿姑娘说起小姐与沈礼部打赌之事,又听到小姐刚刚话中之语气,只觉得沈礼部不至于会失信于家人,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使得他不得不这么做吧?”
沈琳琅言道:“那现世阎魔至今还未大婚,有人向皇上表奏,为其选一王妃,宗人府那里已经安排朝中各大臣家中女眷之名单向上呈送了。”
刘梦棣笑道:“那是子虚乌有之事,六爷他并无大婚打算。且洛王新丧,想来近日不会议什么婚庆之事,定不是此事。”
“听说是蒋侍郎表奏的。”
“呵呵,并无表奏,只是与皇上言话了一句而已。且也不是长安城中的女子,而是征西将军的女儿,与长安城并无瓜葛,这点请小姐放心。但按规矩,还是得排个名单出来甄选,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就算是定下来了,这皇子王爷大婚,没个一两年也是完不成的。且征西将军府咱途遥遥,就那往来的礼单、约函就得花上两年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