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时问道:“六爷有何妙计?”
“江大侠应该带着几名兄弟从前门突围,吸引那些人的于前门外,而陶先生你则可挟持着我与太子带着豫王世子从后门冲出。即使有埋伏,他们也不敢真的放箭,毕竟他们要的是活口。即使我与太子落入洛王手中,陶先生与一众兄弟也能趁乱而走!如此,才能保住绝大部份的兄弟呀!”
江有汜言道:“陶先生,外面那些人怕真是洛王的人马!若是朝廷官差,必有统一之服饰,且不至于不管太子死活而直接放火箭要烧掉这里!二来,一般盗匪想来是不会有那么多的弓弩的!”
刘梦棣又说:“我还得再提醒你们一句,你们突围以后切记不可回到原本的落脚点,小心被洛王的人跟踪而至,或是他一早就已知晓你们的落脚点而暗伏了人马在那里!”
陶春时想了想言道:“多谢六爷指教!江大哥,你带着豫王世子与众兄弟在后门准备,待我带领几名兄弟挟持着汉国太子与六爷出了门,你便从后门而出,有豫王世子在你手上,想来他们不敢放箭,前门这里我自会与他们周旋!”
“陶先生乃大官人智囊如何能让你……”
“大官人自有其智,有我无我并无所谓。但他身边就缺你这么一位高手保护,你万不可去犯这种险、逞这等强。弓矢无眼,万一你伤到了哪里,以后大官人又该由谁来相护?”
江有汜看着陶春时沉默了一下,而后拱手方言道:“陶先生多加保重!”
他说完向着一众手下挥了一下手,只留下两名听从江有汜使唤便向着后门而去。
刘梦棣连忙对江有汜的背后说道:“江大侠!本王说话向来算数,那三万两银子我绝不会失言,你脱困以后随时可来找我取要!”
江有汜回头看了刘梦棣一眼,带着众兄弟与豫王世子便进了后院。
江有汜留下来的那两名手下一个走到了刘梦棣的身边,另一个刚要靠近太子,那于常胜便将插在地上的长刀抽出,粗着气对准了那名手下。
刘梦棣笑道:“几位莫慌!用不着挟持,我与太子为你们打头阵,他们绝不敢放箭!毕竟我与太子对洛王来说还是有些作用的!”
陶春时拱手言道:“那便麻烦六爷您了!”
刘梦棣向着太子走了上去,太子此时有些慌神地问道:“六弟,我们现在……”
“不怕!把匕首收起来,现在用不着这个东西。”
刘梦棣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衣裳。
太子问道:“六弟你解衣做甚?”
刘梦棣脱下衣裳,将里面的黄金软甲露了出来,说道:“二哥,你要是出点事情,六弟我真不好与父皇交待。这件金丝软甲乃是从一名豫王旧部手上所得,刀枪不入,可不是于常胜身上的那一件可比的,即使是江大侠手中的浮凌剑也别想能将其破甲,你且穿上!”
陶春时此时并不来抢,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否逃生及掩护江有汜与“豫王世子”安全离开,还得靠看刘梦棣与太子刘梦权。
太子连忙说道:“我有内衬软甲,六弟还是留着自己穿吧!”
太子刘梦权不是因为要去卫戍军而内衬软甲,而是因为皇帝刘泷要求他每日都这么穿。
刘棣梦笑道:“那玩意没什么用,被人用马槊一捅就给捅穿了,还是穿我这一件吧!”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一阵浓烟滚入了酒肆之中。
陶春时的手下大声叫道:“他们将房上的茅草给点着了!”
这种路边野肆当然不会用什么好瓦好料去盖,房顶铺着的自然是茅草。
茅草易燃,只要点着了,不出十分钟,这座酒肆都得烧得精光 。
刘梦棣将那金丝软甲强行套在了太子的身上。
他一边套一边说道:“时间不多了,一会儿你见机行事,能逃就逃,不要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
“六弟!”
太子一个大男人,此时却是开始泪眼汪汪地看着刘梦棣。
刘梦棣却是若无其事的笑道:“我就是见不得你这软软懦懦的样子,真令人讨厌。二哥,你东宫里可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太子妃呢,你若是出点什么事情,而我又有幸活着,你那太子妃可就归我了!”
“六弟!都这时候了,你还玩笑!”
陶春时言道:“二位,忙完了吗?忙完了我们便出去吧?”
刘梦棣笑道:“不急!”
他说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于常胜问道:“你还能走么?”
“还能走!”
于常胜刚要站起来,可那条脚不争气地又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