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可不敢让您后宫的嫔妃去买笑……”
刘泷一拍案子,恼气地说:“你少在朕面前胡说八道!别以为故意气朕,朕就会收回成命!就算是把你关进宗人府,你也得在宗人府里办公,给朕把内务府给支棱起来!大好的日子,别惹朕生气!坐你位置上去!”
刘梦棣并没有起来,他看得出来刘泷是铁了心的想要让自己接手内务府。
刘梦棣只得说道:“儿臣……儿臣有几件事情相求!您若是不答应,儿臣就算是去宗人府坐罪,也不愿接手!”
刘泷缓了一口气问道:“什么事情你说。”
“您查抄了儿臣的青楼,儿臣不怪您,毕竟青楼皆是有伤风化的,就算是您扣了儿臣一个月的流水银,儿臣也不会管您要。但您至少要把儿臣那些姑娘给放了吧!他们可是儿臣花了许多银子给培养起来的,您扣着她们一天,儿臣就一天开不了业,儿臣的青楼亏着本,哪里有心思给您办好事情呀!”
“嗯?”刘泷道,“朕即是让你去把人领走,如何还会扣,你不得胡说!”
刘梦棣急道:“儿臣是派了人去领了,可那骠骑营的谷副统领却还扣着人不还给儿臣,儿臣再大胆也不能对您的禁军动手呀!且儿臣也打不过他们不是。”
昨天刘梦棣让心腹罗翰文去内务府,想通过内务府将禁军扣下来的姑娘给领走。
可罗翰文又是请客又是给钱的,任是没能将姑娘接回来。
禁军那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是不放人。
而刘罗翰文隐约觉得刘梦棣一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才会派自己去的。
禁军从上到下都听命于皇帝一人,但若说到关系,刘梦棣真的与他们好得一匹。
禁军是轮调制,每一两个月都会进行轮换,或是调岗或是调休,十二营的人马总有三营是在休息。
但他们也不出宫,而是在皇城、皇宫的夹城里待命。
刘梦棣以前就经常在那夹城里骑马,他的马术都是跟禁军里的人学的!
如果刘梦棣亲自去要人,禁军不可能不给!
刘梦棣自己没去,而是让罗翰文通过内务府去要,足以说明刘梦棣是知道一时间也要不回来。
而且还有意让罗翰文去认识内务府里的那些管事。
刘泷疑问道:“他给不人?这是为何?”
“儿臣哪里知道呀,还以为是父皇您吩咐他扣着不给的呢!”
“行了,朕知晓了。朕一会儿派人传道口谕训斥他,定叫你将人领走,这样总行了吧?”
“领到人再说吧!现在人都没领出来……”
“朕是一言九鼎,还能失信于你?”
刘泷话一说完,便从刘梦棣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么来。
他觉得刘梦棣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更或者说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使得刘梦棣暂时还不敢接手。
刘泷想了想说道:“一会儿家宴结束了你别走,朕定让禁军给你一个交待!”
“阿?那不是要等到天黑去了么?儿臣还怎么出宫呀?儿臣是成年男子了,且您也知道儿臣贫财好色的美名,留在宫中不好吧?”
“禁军休息房里给你铺张地铺也就是了,少与朕谈条件,退坐下去吧!”
刘梦棣无奈只得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刘泷自觉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既定目标,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时候不早了,开宴吧,省得天黑了小六子真的出不了宫!”
刘泷把话一说完,那站在一边的安倍便高声便叫了起来:“皇上有旨,奏乐起宴!”
就这么一句话下去,那音乐声便响了起来。
而后一群宫女从殿边小门端着菜盘便走了进来。
与宫女一同进来的还有御前侍中郭健,他跟在一名宫女身边,小心得盯着那些上菜的宫女。
一般人吃宴席的确是十人一桌,甚至是世家豪门的喜宴也都是如此。
但若是高规格的请宴,则一定是分餐制的一人一席。
席案是呈长条形的,中间放着盘牒筷子及酒杯等物,而食物则是放在案子的两端。
所以一道菜其实是有两品,食案左右两端各放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