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的银子可不好拿呀!”
“呵呵!原来你还知道呢!不是,爷就想问问你,你是太子党,他沈练沈同和是四爷党,你们二人没事在这里秘密见什么面呢?也不怕太子与秦相发现后猜忌于你?”
“六爷您常说自己是闲散王爷,也从不参和朝务……您有事说事吧。”
刘梦棣笑道:“爷才不管你们那些烂事呢。没别的什么事,就是让你出事之时别把爷给供出来就行!”
“什么?供什么?”
“爷开的不是粥厂善堂,记得把茶钱给结了!还有,青衿堂是酒楼不是茶楼!你们多少也点一些贵的酒菜呀,费我一间包间!”
刘梦棣也不正面回答何溯之的话,站起身来就向外而去。
何溯之在刘梦身后追问道:“您刚刚是什么意思呀?臣真不明白呀!沈礼部的女儿没事吗?是诓沈礼部的?六爷?六爷?六爷?”
…………………………
早朝一般是在早上十点左右结束。
朝官们在早朝结束以后会回到自属衙门。
中午饭即衙门里吃,下午四点就会散衙下班。
沈同和被刘梦棣从青衿堂吓唬出去赶到东市的藏春院时已经是下午五点来钟了。
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即是娱乐场所开始营业的时间。
此时的藏春院正门外车水马龙,但后院后门的小巷子里却是寂静一片,还显得有些黝黑。
礼部尚书沈同和怀里抱着一套书籍,身上就只穿着一件里衣被人从那后门里就给推了出去。
因为是在冬季,那寒风一吹沈同和的两腿便有些发起抖来。
他正要走,耳中听得后门里面的一名护院叫道:“等等!你怎么说也是朝里的三品尚书,就这么让你穿着里衣在街面上丢人,皇上的脸上也不好看。我们家六爷是王爷,皇上的脸面有失,即是我家六爷的脸面有失,你拿着这块黑布遮着点脸,别让人给认出来了!记住了,以后没事别惹我们家爷!”
护院说着从后门里扔出了一条黑色的布段出来,而后咣得一声将后门重重地关上了。
沈同和哼了一声刚要走,发现自己若就这么走在大街上还真就显得十分异类与丢脸。
他想了想,只得将那块黑布给捡了起来蒙在了脸上。
这也怪他自己。
为了与何溯之密会,没乘轿也没带随从,才会弄得这般狼狈。
可没等沈同和走出五步开外,从巷子的另一头就窜出了十来个人。
那些人皆是护院的打扮,个个凶神恶煞,吓得沈同和连连后退。
沈同和心中大叫不好的同时,听得那些护院里有人高声叫道:“给我打!”
沈同和是个大男人没错,但他更是个儒士。
别说不打过这些壮汉了,人都没跑出小巷子就被那些护院给追上,一脚就给踹倒在了地上。
沈同和只以为是藏春院里的人,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一边挨打一边大骂着现世阎罗如何如何。
打人的护院头领好似也知觉出了什么不对劲。
他寻思着“怎么这般不对劲!他干嘛骂自家主子?”。
正当护院头领想要叫停之时,从巷子的另一头又跑来了十来个家丁打扮的人。
那些家丁叫喊着“保护老爷!”的口号便也冲进了小巷子里。
一时间两拨人马便昏天黑地得打斗在了一起。
也好在巷子来得小,“队伍”展不开,要不然还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受伤。
在打了一阵之后,几名巡街的兵马司巡差才姗姗来迟:“住手都住手!天子脚下,首善之区,谁敢行凶闹事!”
护院里有一人回嘴喝道:“滚!我们岐王府之事哪里轮到你们小小的巡差来管!”
岐王即是四皇子,被皇帝授命在礼部观政。
而礼部尚书沈同和即是四爷党党首。
那还躺在地上蒙着面的沈同和一听,大声得叫道:“别打了、都别打了!一群蠢才,本堂即是沈练沈同和!”
沈同和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停下了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