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在联系，你现在帮我给她带句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希望她不要再去打扰乔娅，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二。”傅斯臣冷淡的打断了李明月的声音。

李明月心头震动不已。

她都还没有多说什么，傅斯臣就这么笃定，那个叫乔娅的女人不会做出那些事来，他到底是对对方过于信任，还是过分纵容？

“你想多了，星灿并不是打电话过来跟我告状的，我只是有些意外，那个叫乔娅的女孩子攻击性竟然这么强，所以跟你提了一嘴，并没有别的意思。”

李明月用平缓的语气说：“最近星灿的工作似乎进入瓶颈了，最近正在寻求突破，刚好最近国内带货直播似乎挺多的，所以想请乔娅帮个忙，乔娅不方便就算了。”

“只是国内值得我们信任的人不多，而且你公司的人才也要更多一些，所以我这边的想法还是希望能让你公司的人帮忙策划一下。”

傅斯臣没有立刻应声，李明月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傅大总裁，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你想要谁？”

“就程悠悠吧，星灿跟我说，她能力似乎也挺不错的，就在你们公司运营部。”

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不过傅斯臣并没有放在心上，终究还是给了李明月这个面子，之后便让何杰安排去了。

程悠悠突然就接到了一份工作，而且各种资料已经拿到手里了，才知道对象竟然是李星灿，当即像是咽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的厉害。

但上面的人是通知她，不是跟她商量，她也只好答应下来。

两人一见面，李星灿就是冷着一张脸，在提及某些要求的时候，更像是颐指气使，程悠悠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像是一个必须得听话的下人一样，特别是她的某些要求根本无法达到。

程悠悠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心平气和：“李星灿，你就算有些名气，也只是刚刚开始带货，而且现在很多人都非常厌恶被别人当成韭菜，如果你把销售额定得太高，到时候做出来的效果不好，你可能会掉很多粉。”

“我找你帮我做策划，这些应该是你来考虑的事，不是我。”李星灿嗤笑：“真没想到，傅氏竟然养着你们这种尸位素餐的闲人，这点小要求都办不到，你们还能做得了什么？”

程悠悠终究还是压不住脾气了，用力将文件拍在桌面上：“你如果是看我不顺眼，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你不就是记恨我之前质疑你对我们下手吗！”

“是啊。”李星灿直接承认后，笑得格外嚣张：“但你现在能拿我怎么样呢？你在这个公司可没有丝毫背景，像你们这样底层的人，从来都是被别人选择，你可没有选择工作的余地。”

程悠悠攥紧文件的一角：“你别太过分了！”

李星灿挑挑眉，两手环胸：“你与其在我这里发脾气，不如想想该怎么满足我的那些要求，你应该也不想被开除吧？”

“对了，你跟乔娅不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吗，她那么完美的策划了两起带货，你正好可以去找她帮忙。”

程悠悠不再理会她，拿着文件就出门去了。

李星灿勾了勾唇角，斯条慢理的喝了一口咖啡，这才慢慢走出会议室。

程悠悠回到工位上平复了一下自己，正好看到乔娅从外面进来了，拿着文件准备去找她，又看到她接了一通电话，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程悠悠顿了顿，垂下头。

最近乔娅本来就很忙的样子，也不知道私底下到底在做什么，她又怎么好拿自己的工作去麻烦她。

然而李星灿现在的刁难还只是一个开始。

故意提一些无法完成的工作不说，甚至让她加班加点的做策划，设计了好几个全部都被打回来，连续几天连觉都没有睡好过。

程悠悠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坐在昏暗的空间里，整个人被一层暗色笼罩。

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脆响，在这一刻格外清晰，程悠悠头都不抬就知道是谁过来了，烦躁的心情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

“你不就是故意想要逼我走吗？这个工作我还没有那么稀罕，就算从这里离开，我也还有其他的工作机会，别把别人想的那么无能！”

李星灿在她身后站定，轻笑：“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但我做这些其实并不仅仅只是想要报复你那么简单。”

“程悠悠，你自诩是乔娅的好朋友，最近有没有发现乔娅其实瞒着你很多事？而且她明知道你现在工作这么累，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丝毫没有要关心你的意思。”

程悠悠猛的抬头，眸中警惕仇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你想要报复我肯定也想要报复小娅，你……”

“你还是少自欺欺人吧，你真的觉得乔娅把你当成好朋友了吗？如果是好朋友，那你们之间就是应该没有任何距离以及秘密的，但她并没有做到。”

“不可能，小娅有些事只是现在不想多说而已，她以后会告诉我的。”

“好吧，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不过该做的工作你还是要必须完成的，希望明天我能看到新一版的策划案。”

李星灿走了，程悠悠拳头攥得死死的，勉强自己忘记李星灿刚才所说，埋头于工作之中，但她的思绪更乱，也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设计这个策划。

乔娅站在傅氏大楼前，一眼望不到顶的高楼中，有一层还亮着灯。

她蹙眉叹气。

她这两天忙工作，而且她前段时间说是还了一部分钱，但那些钱治标不治本，她还是要考虑一下怎么解决高利贷的事，都有些忽略掉程悠悠。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都不知道程悠悠在忙什么，而且时常加班，估计都没有好好吃饭休息。

她就做了一些程悠悠喜欢的饭菜送过来，打算顺便也陪她加个班，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