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
三辆黑色路虎车稳稳停住,为首的那辆车头还挂着白花,贴着个黑底白色的‘奠’字。
驾驶座的司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扭头向后看去。
“老大,到了。”
“嗯。”
后座的男人双目深邃,眉梢横着一条烟疤,凌乱皱巴的黑色西装袖上还别着孝章,食指和中指捏着香烟,在烟灰缸里抖了抖。
他斜睨了眼身侧同样一袭黑裙,手臂戴孝章的女人,张口吐着烟圈。
“你确定要跟我结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乔娅抱着骨灰盒的手指一紧,看了眼身上被撕破的裙子,被扇过的脸颊跟着隐隐作痛!
她抿了抿唇干涩的唇瓣。
“我不后悔。”
说完,乔娅将手中的骨灰盒缓缓放在一侧,随后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步步稳健的走上了台阶。
后悔吗?
自从她父亲车祸离世,母亲改嫁,她就跟爷爷相依为命。
现在爷爷也走了。
只留下笔钱,让她28岁之前结婚才能继承。
小叔和小姑对这笔钱虎视眈眈,眼看离她28岁生日只剩3天,立马拖家带口追到火葬场,让她不结婚就赶紧分钱,甚至不惜动手打她。
是这个男人救了她。
随后便听他扬着眉道:“你着急结婚?我娶你啊。”
接下来就是她不顾小叔和小姑的阻拦拉扯,毅然决然的上了这个男人的车。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容不得她后悔。
傅斯臣见状轻笑出声,按灭燃了一半的烟头后跟着下车。
男人一动,几个保镖紧随其后。
浩浩荡荡的五六个人,个个穿着黑色西装,手臂上挂着‘奠’字臂章,直奔民政局。
大厅立马一片骚动!
“妈呀,这俩人袖子上还戴着孝,就往民政局钻?也不嫌晦气!”
“你看那女人脸上的伤,嘴角都出血了!那个男人一脸的痞气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八成就是来逼婚的!”
……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乔娅耳朵里,她忍不住多看了这男人几眼。
确实不太像什么‘正经人’。
但想来应该也不坏。
毕竟坏人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直到两个红本到手,乔娅看着上面‘结婚证’三个字,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她……结婚了?
还可能是跟一个混混头子。
出了民政局大门,保镖跟在傅斯臣的身后,沉声提醒,“老大,咱们再不过去就要来不及了。”
本来时间富裕,但谁能想到他们老大能在火葬场捡个嫂子,顺便还领了证呢?
傅斯臣抬手看了眼腕表,微微蹙眉。
“那边来了几个人?”
保镖顺势答,“至少一车,咱们要不要打电话让人先给点教训?免得一会见面他们不老实。”
“不用,晾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