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盛依人的父亲,谢承泽上朝时顺嘴定的。
他可不敢在谢承泽眼皮子底下泄露考题。
谢承泽一想也对,“那你的意思是……”
“泄露的可能是考题,但不是暗题。”沈渊淡笑地看着他。
“而是明题?!”谢承泽顿时瞪大眼睛,随即捂住嘴巴,小声惊呼道,“那道附加的益州水患题!”
益州那些前来学习的学子们,很多还未到京,即便到京了,人家辛辛苦苦吃苦学来的解决办法,肯定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所以,京中有很多学子还在议论这道明题。
至于权贵子弟们,人家可以直接走后门,会不会这道题根本无所谓。
谢承泽轻啧一声,“如果是真的,也不知道多少人买了这道题的答案,又花了多少银子。”
说完又不禁朝后看了一眼,心虚地对了对手指,“沈渊,我刚把那道水患的题目解给了贵女们。”
估计不出两日,那些买题的人就会发现,根本不需要花那冤枉钱,而这道题的答案扔在大街上,可能都没人捡。
沈渊丝毫没感到意外,从女客那边送来的诗里,他就知道,谢承泽肯定又在这边给人画大饼了,那么讲个题也在情理之中,没什么令人惊讶的。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沈渊继续道,“我会派人去查,如果真的是盛世淮所为,他一定所图更大。”
利用贫困女子来进行暗面的交易,或许,只是在试探着什么。
谢承泽点点头。
“对了。”沈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面目严肃地看向谢承泽。
“嗯?”谢承泽抬起脑袋,认真地听他说。
沈渊一字一顿道,“给你写的诗,看到了?”
谢承泽:……
谢承泽抬起脚就要踹他,奈何沈渊早有准备,低声笑着提前挪开小腿,随后伸手,搂住了他因为踢空而不稳的身体,“殿下小心,可别摔着。”
“沈!渊!”谢承泽呲起恶牙,“你是不是有毛病!”
“明明是殿下先写的酸诗。”沈渊一脸理所当然,“身为殿下的忠臣,怎能不以同样热烈的情感回应殿下呢?”
“……”谢承泽想去掐他的脸,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突然身后响起几道讶异声,“沈大人?我们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
来的人正是京城的公子哥们,他们纷纷簇拥过来,在看到他怀里还搂着一个美人时,不禁露出了揶揄的表情,“哎呀,沈大人,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谢承泽瞥了他们一眼,大大方方道,“不,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公子哥们不禁面面相觑。
什么叫来得正是时候?
沈渊淡淡地看着这些人,“不知找我何事?”
“哎呀,就是随便聊聊。”公子哥们纷纷道,随即将视线落到谢承泽身上,十分有眼力见道,“这位姑娘,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谢承泽侧着脸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这些权贵子弟们,日后也都是要去国子监的,他可得赶紧抓住机会,多多pua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