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被江水冲下来的,想要回到之前的位置,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沿着河道上溯。
江水奔流,岸边倒是有冰层,但是越往前走,河道越窄,冰层的幅度也在减小,为了保险起见,两人都愿意绕路爬山。
经常探险的人都知道,河岸两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地形地物阻碍通行,特别在东北的莽莽大山里,想要一直走在河道边几乎不可能。
所以他们实际上并没有沿河道前进,大多数时候甚至看不见河道上的冰,偶尔连江水流动的声音都听不见。
直线距离五公里,如果在山里绕路的话,他们大概要走十几公里,还要爬高下低消耗更多的体能。
好在他们走过的路都是小黄狗在前面确定过安全的,一路上除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雪貂好奇留步外,没有遇到其他的危险。
赶路的时候,常威本来想把两套棉大衣都丢了,结果范团儿不肯,他只能全部拿过来,砍了根枯树给她当做拐杖。
按照他的说法,这样可以试探雪层下的坚实程度,也更加节省体力,三角支撑更加稳固。
天空的云彩很少,阳光充足,偶尔也会照进丛林里发出金色的光。
常威却不敢多看,反而尽量找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前进。
看多了雪地反射的阳光,眼睛会瞎掉的。
只挎了个小包背着步枪的范团儿,看见常威两手提着包袱卷屁股后面挂着个大大的挎包,在丛林里上蹿下跳的,丝毫不顾忌体力,路过雪貂时,他甚至还有心思停下脚步,思考着是不是把这个小玩意抓住狠狠撸一把。
她在想,如果没有自己这个拖累,他估计一个人可以在这里舒服的生活很久。
不,以他的本事,不论在哪里,做什么,应该都会生活的很好。
“常威?你为什么会做公安?”
“为什么?”常威侧头想了想,虽然工作是顶职,但好像也是自己的选择,便随口道:“当公务员有什么不好的,有钱有权,更何况我以后还可以做副部呢。”
“出去了可不许这么胡说八道。”范团儿没有斥责,只是温柔的叮嘱了一句,“哪有什么权不权的,这都是为了人民。”
“没有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为人民谋福利?”常威头也不回的继续走着,四处张望,“白素贞困在雷峰塔下,他儿子去求法海也放不出来,结果考上状元后,立刻救了出来,你说为什么?”
范团儿没想到他居然举了这么个例子,刚想说话,就看见常威突然身子一矮,蹲下身来小心的观察四周。
她立刻闭嘴,也蹲下身,在雪地里挪动着爬过去。
在他们身前不远的地方,有两组脚印朝着密林而去。
她严肃起来:“这里有人来过。”
常威探起身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绿色和红色的人名,又蹲下来用手指在脚印里划拉了两下。
“如果是找我们的队伍,不可能只有两人结伴,如果是猎人,不可能跑这么远,而且他们离这里不远。”
“你怎么知道的?”
“脚印上没有多少浮雪。”常威抬头看了看天色和空中透过树冠落下的洋洋洒洒小雪花,“他们离开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
老身今自由,身无疚,随意度春秋。
人生何所求!
唯催更与发电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