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知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异样,确认他们是知道陆回的行踪。
“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带我去找陆回——。”
许知语气无比坚决,她不怕危害,她更怕——。
她怕陆回对上石家,再次激起他隐藏在心底的仇恨,疯狂起来的陆回,他是能豁得出性命!
几名保镖兄弟面面相觑,似有犹豫,可见得他们都是清楚陆回现在在哪。
二十分钟后,许知被他们带到了县城的中西医院,当她得知陆回在医院的时候,心脏狂跳几乎要炸开。
她不敢想,今天早上她只不过多睡了会懒觉,身边人的怎么就到了医院。
她更不敢想,陆回当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知大步跟着前边领路的保镖兄弟,她拼了命的克制内心的恐惧,强忍着颤抖的四肢。
直到她被带到三楼的一间病房外,门外同样守着几名保镖兄弟,他们都认得许知,礼貌的站直了身子。
许知张了张嘴想问里边的情况,又害怕发出不该有的嘶哑。
她努力屏住呼吸,保持面上的从容,微微握成拳的手指关节紧得发白。
仿佛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握上圆形的门把,扭动打开。
当房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几名背身的白大褂,站在床边似在检查又似在动作医治。
而白大褂面前,坐在床边的人微垂着眼眸,头上的棒球帽没了,茂密的寸头是那么的扎眼。
确认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坐着的,不是躺着的,许知崩紧的那根心弦总算落下。
又不由得咬着嘴唇,压抑内心的委屈和愤怒,眼眶微微发红。
两名白大褂转身回头看来,正好也让许知看清陆回伤到的是左边的肩膀胳膊,缠了几层纱布,还能看见渗出纱布的血迹。
陆回当然也看到她了,凝望着她苍白的小脸红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伤处看,莫明的心虚和心疼。
他还以为这点伤能瞒得了她,反正冬天穿长袖,小心点就不会被发现。
陆回整条左胳膊从衣领抽出来,垂落下来的衣袖能看见染得深红的血迹,以及破口的地方。
一名身穿黑色短装风衣的老头子,一手端着小铝盒,一手拿着摄子,诧异的转身回头,望着门口呆站着的小姑娘。
老头子认得许知,但许知并不认识他。
许知看见摄子上带血的弹壳,眸色紧了紧,心脏再次突突窜上嗓子眼里。
陆回知道自己要完了,佯装没事人般,轻松的勾起嘴角,“来了。”
许知抿着唇,屏住呼吸应了声,当着外人的面,总不好表现出情绪。
“伤得重吗?”
两名白大褂闻言,目光一致看向伍叔。
伍叔眼底闪过几丝玩味,勾了勾嘴角,“放心,他小子命硬,子弹取出来就好了。”
伍叔说罢,还把摄子上的子弹壳夹起来给她看。
陆回:……
您老人家可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