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近来可好?”谢翠娥轻声问道。
文启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家母前些日子西去了!”
文启的语气难掩悲凉。
“什么?”听闻此话,谢翠娥先是震惊,而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问道。
“令堂葬于何处?”
文启听闻谢翠娥犹豫的语气,立刻明白她对母亲的身世应当十分了解。
在委婉的询问母亲是否入文家祠堂。
也是变相的问文家承认不承认他的身份。
“文家家主答应只要我在此次春闱中金榜题名,便让母亲入宗祠族谱!”文启如实回答。
听说文启是来参加春闱的时候,谢翠娥虽有几分惊讶。
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文启一直在京城生活,接受良好的教育。
当真聪慧过人,参加科考,虽说不可能位列三甲。
但是金榜题名也未必不可能。
但几年的小城生涯,让文启不可避免的落后于应天的同龄人。
即使能够成为解元,想要金榜题名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谢翠娥对科考的事情并未多加询问。
随后谢翠娥和文启寒暄了片刻,但是对于婚约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重活一次,文启对谢翠娥的态度心知肚明。
虽然不知为何会与自己订立婚约。
但是如今的自己没有任何身世。
就连身份也不被家族接受。
谢翠娥自然不想履行婚约。
见谢翠娥迟迟不提。
文启只好主动提起。
他将玉佩递了过去。
“谢夫人,我此次前来,一是受母亲之托前来拜访答谢,二是为了婚约之事。”
谢翠娥听闻此话,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分。
“那都是之前的玩笑话,当不得真。”谢翠娥缓缓道。
听闻此话,文启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对于这个结果,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没有丝毫停顿,大声回应道:“不才今日前来,便是来退婚的!”
他虽然前来参加科考,却并没有留在应天为官的打算。
他已经想好,在了却心愿之后,便离开应天。
回到小县城,当个芝麻官也好。
如今可是洪武四年,应天的官员可是一个绝对的高危职业。
不是因为贪污被斩首示众,就是死在各方权利斗争之中。
尤其是明初四大案,光是想想都让感觉毛骨悚然。
听到文启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