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齐家家主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有些拿不准主意。
虽说自从齐龙将这件事告诉他之后,他便立即禁止齐龙出门。
可他了解自家的儿子,就算他再怎么三令五申,齐龙也绝不可能完全听从他的话一步也不迈出大门!
“齐老爷说不出来了吧?”
赵牧嘴角一勾,反问道:“我倒是想知道,齐老爷又是如何知道申公子这几日都未曾出门的?莫非齐老爷早就知道他跟齐龙二人干的事情见不得光,所以你跟申老爷限制了他们的自由?”
齐家家主抿了抿嘴唇,说道:“我也是听申兄说的,还有几日就到县试了,我跟申兄说好,要让申强和齐龙安心准备县试,不准出门!”
赵牧故作惊讶道:“哦?原来是为了县试啊,可我怎么听说县试早就过了?”
齐家家主一愣,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说了错话,还被赵牧抓住把柄。
“你听错了!”
齐家家主连忙道:“老夫说的是府试!对!就是府试!”
赵牧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说道:“可我怎么记得,因为难民帮四处作乱,所以这次的府试也取消了呢?”
“啊?”
齐家家主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赵牧,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众人打量着齐家家主,眼中都透露着些许讽刺。
齐家家主一向以精明著称,可这次却在这种小事上栽了跟头。
其实丢弃同伴逃跑,本就不是什么大罪,齐家家主若是老老实实的承认也就罢了。
结果他越是这般狡辩,就越说明心中有鬼。
众人要说不觉得嘲讽,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县令眯着眼睛,心中不断盘算。
他之所以刚刚替赵牧背书,一方面是刘家家主确实已经打点过他,另一方面则是前些日子秦简也专门找过他。
秦简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天香楼作为太平县最火爆的酒楼,人脉方面自然也是很广的。
何况,秦简找他的时候专门给他带了一坛酒。
陈县令平生十分好酒,可也未喝过那么烈的酒。
而秦简却说那坛酒正是赵牧所酿,因此他才对赵牧特别注意了一些。
至于说把酿酒的独门秘方抢过来,陈县令倒是没有这种想法。
他在太平县虽然是一县之长,但由于太平县特殊的地理位置,导致他并不能在太平县作威作福,成为土皇帝。
因此,他也没有在太平县安置太多产业的想法。
但他对赵牧的关注,也就只有那些。
至于说刘家怎么和申、齐两家斗,他并没有其他想法。
反正这三家都不是什么好货,不管哪家倒了他都能站在旁边看戏。
齐家家主不仅人老成精,而且脸皮也很厚。
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便立刻解释道:“老夫久居家中,倒是不知道府试已经取消了,但读书并非一两日就可以读成的,回去以后还是要多多督促那个逆子多多读书。”
随后,他看向赵牧继续问道:“若说小儿有罪,也应当是惊慌过度丢弃同伴逃跑,只是赵公子既然满口仁义道德,为何没有救下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