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容推开宴姿,直面李知,“是我生下宴沉!是我怀胎十月,经历磨难生下他!”
李知半点不做退让,轻嘲一笑,“可不是生育之情,否则你怎么能活到现在呢?”
“生而不养是你的错,以目的性生下无辜的孩子是你的错,把一场无妄之灾强行加在宴庭竹身上是你的错,让你母亲留下遗憾是你的错,跟生养你的父亲为敌作对是你的错,让你亲生父亲病逝,依然是你的错!”
“林家如此大的基业,林爷爷,林奶奶何等高山仰止的人物,教养出你这样的孽障。”
“九泉之下,如何面对祖宗!”
林爷爷是嫡亲的一脉,在大家族面前血统尤为重要,所以独女的林清容地位高绝。
除了父母从无人敢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数落训斥她。
“吴律师,你看,林女士没有承认我身份,那她就别想从林家带着分毫,两个信托基金的事麻烦您立即执行。”
吴律师轻瞥林清容,“好的,李小姐。”
“不行,那是我爸留给我的,那是留给我的,你没有资格,你没有!”林清容想阻止李知。
可她哪里是对手。
林清容激动的一动手,雇佣的保镖跟着动手。
“把这群闹的事的狗东西,给我打出去。”李知单手扼住林清容,从容的吹了声口哨。
“打死了,命薄,打不死……”
“算他们运气好,不管什么事,我担着。”
前一刻很多人不解李知在跟谁开口,只是后一秒,许多穿着黑色运动服,带着鸭舌帽的男女涌进来三两下控制着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闹事的保镖弄出灵堂,弄出林家……
这个自称无父无母的孤儿,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让人起疑了。
“这位老头,你是跟着这些人一并离开林家,还是认我如今成了林家当家人的身份?”
李知不过一推,林清容就被推向那神秘的黑色运动服人。
“这人跟林家没有关系赶出去,从今天起,谁私下接济,帮助,跟这人同流合污对付林家——”
她漠然冷笑着环视圈,爪刀在她指尖旋转两圈,咔嚓,击碎茶几的茶杯后钉在茶桌上。
“我亲自让他开开眼!”
林清容被捂着嘴拖着离开灵堂,李知不紧不慢的补一句,“对了,那位姓林的女士,如果你后悔了我给你个机会。”
“从大门处,三拜九叩,一步一叩首跪到我脚下站的地方,在林家诸位见证下忏悔认错。”
“否则,我不会给你一毛钱。”
“丢出去!”
林老给了李知底气和特权,李知自身的本事和能力让她可以没有顾忌,肆无忌惮的干些惊世骇俗的事。
她生无可恋,得罪谁,一命换几条命那就是她赚。
如果赚不了。
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赶走了林清容,李知再次询问林叔公,“老头,开口,你刚不是舌灿莲花很能说?”
堂堂林家叔公,头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样武力对待。
林叔公果然是经历风浪的,很能沉住气,“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好说,李知。”
“我没记错,资料里,你叫林安邦,你这一脉人口不少,其中我特别有印象的是你二儿子一家……”
李知佯装在沉思,“六年前,金城。”
她回头,笑眯眯的问吴律师,“是出什么事来着?”
吴律师打配合,“李小姐,此事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讲。”
“我就忘了,是干什么来着?那个叫林向东的……”
林叔公脸色变了,深吸口,“李小姐,你是定国挑的人选,我自然尊重定国安排的一切。”
“您现在是林家当家人,我没有意义。”
李知吹了声口哨,“很好,识时务者我都很喜欢。既然林家诸位在这儿,我不妨多说一句,诸位的资料我手里都有。谁要是背后咬我一口。”
“咱们无血亲关系,收拾起杂碎来,我可是太顺手了。”
讲完,似有若无看向宴沉,“宴庭竹是吧,忘了问你,林爷爷的安排你服从吗?”
他说,“不敢不从。”
“行,你跟我来,谈点事。”
“对了吴律师,麻烦你把视频,遗嘱都拷贝一份,林家所有人都弄一份,诸位逐条看清楚,以后才不会闹出什么误会来。”
吴律师,“好的,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