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收到消息想要杀人灭口时,已经来不及了。
董氏和王氏,已经被珩王手下的精兵强将,如铁桶一般严密保护起来了。
那些把柄,也全都交到了珩王手中。
苏老太太纵有通天本事,也无可奈何。
正道走不通,她就想走歪门邪道。
开审前,她找上了苏月婵,这个她最看不上的孙女。
苏月婵在林府花厅接待了她。
她想听一听,这个快要死了的毒妇,在临死前,嘴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原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然而,苏老太太却一脸凶相,看着苏月婵的目光,仿佛淬了毒。
她恨毒了这个孙女!
当初怎么就没被溺死呢?
身为女子,就该孝敬祖母,唯唯诺诺,忍气吞声。
可她却丝毫没把她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嚣张跋扈,狂妄自大。
偏偏她命好。
当初没被溺死,如今又有珩王护着。
老天瞎了眼!
心中有恨,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她目光浑浊地瞪着苏月婵,冷声教训:
“你可知,家族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出了什么事,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苏月婵回以同样的冷漠。
她声音讥讽地反问:
“你这么能干,能出什么事?”
苏老太太一噎。
她目光冰冷,一脸傲慢地道:
“钱家那桩案子,你应该已经心知肚明了。”
苏月婵:“嗯,心知肚明了,然后呢?”
苏老太太振振有词,理所当然地道:
“那对恶毒婆媳,也不知道受了谁人指使,竟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与珩王殿下关系好,不妨吹一吹枕边风,让他随便找个替罪羔羊结案算了,免得案子一拖再拖,也免得有心人总想害我。”
苏月婵嗤笑一声,问:
“你的命是命,替罪羔羊的命就不是命了?人是你害死的,当然应该由你偿命,哪能让替罪羔羊代你去死?人家欠了你吗?”
见苏月婵非但不听,还嘲笑自己,苏老太太目光一沉,冷声呵斥:
“苏月婵,你可是你亲祖母!我若被判死刑,你就成了杀人犯的孙女,别说嫁入皇家了,只怕这辈子都休想嫁出去!”
“那正好,反正,我原本就没打算嫁人。”
苏月婵红唇轻勾,冷冷一笑,目光嘲讽地看着苏老太太,好心提醒:
“你应该去求苏月薇才对。”
“那么宠爱她,她理应报答你。”
“而且,她可想嫁人了。你若是成了杀人犯,她就嫁不出去了。你们才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蚱蜢。”
“至于我,我记得,你当初,是命人溺死我的。我怎么可能蠢到去救我的仇人呢?”
“苏老太太,你真的求错人了。”
“我没有!我是你亲祖母,我怎么可能命人溺死你?那都是别人的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能上当!”
苏老太太振振有词。
苏月婵一个字也不信。
最后,祖孙俩不欢而散。
离开林府后,苏老太太又去找了苏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