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云初把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暗中冷笑。
好一招以退为进!
林清意在众人心中本就纯良至极,更有替她几次周全可作证,况且主子姑娘不知何为验身也合乎情理。如此以来,饶是她通过婆子把事闹大,这帐却还是算不到林清意的头上。
折腾一天,江云初累了,也懒得再听林清意在此惺惺作态。
她干脆利落地便朝许澜的方向「晕」了过去, 完成了这场戏的「完美落幕」。
大风吹了整夜。
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时,江云初二话不说,起身便要去寻白夫人。
“白夫人,昨日之事您准备如何处置?”江云初扶着门框,开门见山问。
白夫人正在屋中与丁香说话,见来的是江云初,抬首便示意江云初坐。
“侯爷要拿周嬷嬷杀鸡儆猴,喂了一副药已经死了,可周嬷嬷府内伺候多年,亲朋众多,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故对外只说急病走的。”
江云初发觉白夫人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到底何处不同。
她进屋坐了下来,继续问道:“其他人呢?”
白夫人也不恼,又道:“那三个婆子挑了错处,发去了庄子。”
江云初皱起了眉,抬眼又多打量了白夫人几眼。
高高在上的侯门主母,竟如此有耐心地给她解释起这一切,似有同盟示好姿态。
江云初品出了其中微妙,胆子也大了些:“白夫人您知道的,我想问的不是那三个婆子。”
白夫人噗嗤一笑:“的确,表小姐那些说辞骗得过爷们,却骗不过我。两女争一夫,也难怪她如此弱不经风模样,却舍得下此狠手了。”
江云初坐在椅上,愈发松弛。
“我好歹还是正院的客人,若是出事,侯爷难免不拿夫人问罪。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表小姐不和您通气,便对我下如此狠手,多少有些不把您这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了。”
此番放肆,白夫人不怒反笑得越发亲切:“可她滴水不漏,若是凭空为难,倒显得我这主母,行事太过没规没矩。”
“哦?”江云初知晓白夫人话里有话,于是看着等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决定,帮助你成为侯府的十三夫人。”
江云初含笑低下头去,暗叹白夫人蛇打七寸,果然是个一点委屈不让自己受的女人。
“如此,便谢谢白夫人了。”
江云初无意再过多逗留,正准备走,她想起什么,又坐回了椅上,然后当着白夫人的面唤进了月盈。
“去找到周嬷嬷关系好的亲戚,捡些重要的告诉她们,顺便再把府里平日消息传得最的那些个婆子,寻个理由带去芙蓉院,就说表小姐有事吩咐。”
她看向白夫人,笑得「乖顺」至极。
“我去会会表小姐,您不介意我生事惹祸罢?”
“哪里用得着叫人去听墙角这般刻意?午后小厨房皆要去给表小姐送冰露子,「不小心」听见什么也实属正常。”白夫人挥手招来了丁香,“去帮江姑娘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