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悠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迎亲大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她拽着叶寒的衣角,小声嘀咕道:“粑粑,我也想坐轿子……”
叶寒闻言,宠溺地捏了捏她那张稚嫩的小脸,笑容满面地问道:“好,以后你坐轿子,爸爸来给你抬轿子,好不好啊?”
小青悠一听,顿时兴奋得跳了起来,指着抬轿的人咯咯大笑:“好!爸爸抬前面!妈妈抬后面!我坐在里面!”
她的小脑袋里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仿佛真的能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然而,就在这对父女沉浸在欢乐之中的时候,迎亲队伍里却有几个小年轻注意到了他们。他们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小青悠那活泼可爱的身影上,然后又转向了叶寒,最后却定格在了一旁的秦雨墨身上。
不得不说,叶寒一家的颜值确实太过出众,与这乡间的风土人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秦雨墨,她的美丽在这片穷乡僻壤中简直如同大熊猫一般稀有,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些小年轻们或许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因此,他们像主席阅兵一样,一个个侧着头,目光在秦雨墨身上停留许久。
那曼妙的身材、精致的脸蛋、高雅的气质……无一不让人为之倾倒。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小年轻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直接朝秦雨墨吹起了口哨。“咻——咻——咻——”
这哨声在乡间小道上回荡,带着一丝轻浮与挑逗。
吹口哨这种行为,最早在《诗经》中就有记载。那时,它还是一门纯粹的艺术,是上流社会人士才会把玩的技艺。
然而,时至今日,吹口哨却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尤其是当男人对着女人吹口哨时,这往往被视为一种轻浮且带有挑衅意味的行为。
这些男人们吹口哨,并非真的对女人有意思,而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展示自己的一种支配欲。因此,当口哨声响起的一刹那,叶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动作迅捷,几乎是在小青悠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已经抱着她来到了那个吹口哨的小年轻面前。
紧接着,他抬起右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那个小年轻的脸上。“啪!”这一巴掌力度极大,那小年轻就像被狂风吹起的叶子一般,原地转了几圈后,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旁边的人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他们连忙围了上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个小年轻从地上拉了起来。
“山鸡?你没事吧?”同伴们关切地询问道。被称作山鸡的年轻人这一巴掌挨得不轻,虽然叶寒已经手下留情,但他的脑袋还是出现了短暂的晕厥。
他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捂着脑袋,在同伴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山鸡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不高,比叶寒矮了半个脑袋。他身材瘦弱。然而,尽管他身体素质不佳,但脾气却异常暴躁。他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叶寒,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当山鸡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紧接着,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狗杂种!你敢打老子!”
话音未落,他便如同一头猛兽破笼而出,双眼圆睁,拳头紧握,直愣愣地朝着叶寒冲去。
这些年轻气盛的小混混,总以为自己凭借一股子狠劲就能横行天下,却不知,他们那早已被烟酒和熬夜掏空的身躯,早已不堪一击。
别说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叶寒,就算是随便从街上拉来一个常年劳作的中年大叔,恐怕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制服。
因此,当山鸡如狂风般冲向叶寒时,叶寒只是轻轻一抬脚,便将他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一般,踹飞了出去。
幸运的是,由于今天场合特殊,孙霞和小青悠都在场,叶寒并未下重手。
这一脚,虽然将山鸡踹得踉跄后退,但并未像之前对付王峰那样,让他断了几根肋骨。
然而,山鸡却并未因此罢休。在同伴的搀扶下,他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开了刃的蝴蝶刀。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些二十出头的流氓混混,正处于青春期的叛逆阶段,他们行事冲动,不计后果。
在他们看来,生活就是一场无尽的狂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他们的字典里,从未有过“害怕”和“后悔”这两个词。
一旦脾气上来,他们什么事情都敢做。也许事后会后悔,但在那一刻,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干!
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地盘,身后还有几十个兄弟撑腰。如果他此刻认怂,那以后还怎么在这条道上混?既然拳脚上占不了便宜,山鸡索性亮出了刀子。
“都让开!老子今天要砍死他!”他挥舞着蝴蝶刀,声嘶力竭地喊道。周围的同伴们没有人阻拦他,有几个机灵的甚至悄悄向后退了几步。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等到孙霞回过神来想要制止时,山鸡已经挥舞着蝴蝶刀朝着叶寒砍去。
叶寒不想让小青悠看到大人世界中残酷的一面,于是他迅速用左手托起小青悠的屁股,右手则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要回头。
小青悠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她非常听话,听到叶寒的吩咐后,便用手臂紧紧环住叶寒的脖子,乖乖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就在这时,小青悠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首先是“咔”的一声脆响,似乎是某种东西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是刀子掉在地上发出的“咣咣”声;
最后是山鸡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