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仁说道:“那你就去北海郡王府赔礼吧,老夫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
沈安讶然道:“某何错之有?”
“你……”
杨守仁盯着他,目光中带着威胁:“你竟然敢污蔑藩王,这就是死罪!”
沈安失望的道:“原先某还想着把你拉到某这边来,可现在看来……你这等软骨头,哪配与某同流合污。”
杨守仁冷哼道:“那你去领罚吧,老夫也懒得理你,只需等着韩琦来哭诉就行了。”
他转身走了,沈安摇摇头,说道:“果果,去看看那位谭公子在做什么。”
“爹爹,谭叔叔在写字呢。”
果果跑进来,兴奋的道:“谭叔叔写的字真漂亮,比小妹都好看。”
沈安看了一眼,就见谭晓写了一首诗。
——北地寒风萧瑟处,黄沙漫天飞,马蹄卷起雪花,吹入耳旁。
这首诗虽然简单,但却透着豪迈气息。
“谭公子的文采斐然。”
果果赞叹了一句,就蹦跳着出去。
“爹爹,谭叔叔在作画,好美哦!”
作画?
沈安有些惊讶。
他走了出去,就见谭晓背对着大门坐在石阶上,一只笔在挥舞着,渐渐有纸屑飘落下来,他却毫不知情。
“谭兄,作甚?”
沈安走近了,谭晓才停下笔,然后回身笑道:“家母病重,某每日读书习武,就盼望能早日学成归来,如此便不负父母养育之恩。”
沈安笑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他坐了下来,随口说道:“某听闻有人举报你的母亲和北海郡王府有染?”
谭晓愕然抬头,旋即摇头道:“这是污蔑,我母亲是清白的。”
沈安问道:“那是谁在构陷你?”
“沈某!”
沈安皱眉道:“你为何要诬陷北海郡王府?”
谭晓怒道:“我和北海郡王府素无瓜葛,怎么可能诬陷他们?”
沈安说道:“那就是有人想陷害你……”
谭晓霍然站起来,怒道:“沈安,你休想污蔑我,某和你势不两立!”
沈安缓缓站起来,淡淡的道:“那是谁?”
“是你!”
谭晓突然伸手指着沈安说道:“定然是你嫉妒某的才华,所以就污蔑北海郡王府,你好毒的心肠!”
卧 槽!
沈安觉得这孩子怕是有病啊!
“你这样想就对了。”
“你为啥要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北海郡王府曾经得罪过你吗?可北海郡王府的爵位被废掉了,他们现在连官职都没有,你还忌惮什么?”
这话很犀利。
沈安微微眯眼,看向远方说道:“因为你的父亲。”
谭晓楞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的道:“沈安,你莫非是要逼迫某?”
这是要狗急跳墙吗?
沈安点点头道:“某确实是要逼迫你。”
“哈哈哈哈!”
谭晓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渐渐收敛,“沈安,你竟然用父亲来压迫某!好,某给你这个机会!”
他的神色狰狞,说道:“某去找陛下,就说是你逼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