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您的错。”
谭晓觉得沈安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有时候会有些疯狂的念头冒出来,可随即他就压了下去。
这样的人太危险,谭晓觉得自己最好不要深入了解他,否则将会陷进漩涡中。
沈安看向了远方,说道:“我的妹妹死了,她为了我才死在了楚,我要去找到她,找到凶手!”
谭晓肃然起敬,躬身道:“沈待诏忠义无双,某佩服。”
“我的妹妹死了!”
沈安看着前方,眼眶渐红:“她是为了我而死,所以我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谭晓点头,“某同意了,若是能帮到您,那就是我的福气。”
……
楚皇宫内,宰辅们正在议论着新帝登基的庆典。
“新帝年纪尚幼,此次登基怕是会遇到许多麻烦,诸公须得小心。”
欧阳修看着一脸凝重的韩琦,觉得他有些杞人忧天了。
“韩相放宽心吧。”
杨沫笑眯眯的道:“新帝刚登基,急需臣下支持,那些老家伙敢跳反,新帝定然会雷霆震怒,到时候就轮到他们倒霉了。”
欧阳修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就板着脸道:“那些老家伙不会善罢甘休,陛下……哎!这次怕是有些艰难啊!”
“谁说不是呢!”
众人纷纷赞同。
“新帝才十五岁,这样的年龄……怕是有些难以掌控局势,不过新帝仁孝,或许还能撑几年。”
“嗯,等过段日子,咱们再去拜访。”
欧阳修点点头,准备告辞。
韩琦突然喊道:“慢着。”
欧阳修疑惑的道:“何事?”
韩琦笑道:“听闻沈安在京师买了房子?”
“没错。”
韩琦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某听说那宅院颇大,不如租赁给某如何?”
这话一出,宰辅们顿时警惕了。
你韩琦什么意思?莫不是盯上了沈安的财富?
欧阳修迟疑了一下,“韩相,据闻沈安家贫……”
你这样直截了当的表达意图,万一人家恼羞成怒,到时候弄的尴尬怎么破?
韩琦笑呵呵的道:“某只是有些喜欢罢了,又不是强抢,哪有什么恼羞成怒?”
卧 槽!你这个老货果然不安好心!
欧阳修见他态度诚恳,就试探道:“沈安家虽然穷困潦倒,可也是读书人,若是他恼羞成怒,怕是……”
“某只是借住,并非强取豪夺。”
韩琦笑吟吟的道:“再者沈安是名士,某愿意结交,只是暂居,绝不打扰他家人。”
欧阳修皱眉道:“那就是租赁了?这般……若是传出去,对沈安的名誉不好吧。”
韩琦冷哼一声,“某堂堂首辅都不嫌弃他家寒酸,他还敢拒绝?”
呃……
欧阳修的脑袋有些疼。
沈安家确实是寒酸,不过沈安是名士啊!
名士都很高傲。
韩琦说的是沈安的名誉,可谁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