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诚寅觉得自己很幽默,哈哈大笑。
熊毅胸口有点闷:
“爸,我们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熊诚寅:傻孩子,你是不是累了?所以才这么脆弱。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几天,找几个漂亮妞放松放松,然后又会精神焕发。
熊毅:我……
熊诚寅:别整天守在那具尸体旁边了,阴气太重了。我怀疑你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跟粘了阴气有关。你要是不舍得处理尸体,我派人来帮你处理。
熊毅烦躁地说:
“不用!”
“我的事你少管!”
“我都没管你给我找那么多小妈呢。”
熊诚寅大笑:
“什么小妈?”
“一些玩意儿而已。”
“她们不配你这么叫。”
有娇滴滴的声音跟熊诚寅打招呼:
“学长,您还记得我吗?”
“这么多年过去,学长您仍然是少年的样子。”
熊诚寅急忙收线:
“儿子,没事我挂了。”
“坚强一点,挺一挺久过去了。”
少年的样子?
熊毅想起父亲枯树皮一样的脸。
这都是怎么说出口的?
而且很明显,父亲他信了。
是不是,人在上位太久了,就会彻底变成智商为负的傻子啊?
那他呢?
他想起自己那个饶舌的、说话没大没小的保镖,原本还想留他在身边,听听真实的声音。
后来觉得真实的声音听着实在不舒服,还是将他给解聘了。
忠言逆耳!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在好长一段时间里给忘记了。
还有什么人,是因为说话不好听而被他开掉的?
很多!
多到他数不清了。
在黑市的那小小的破店里待着的时候,他总想着有朝一日成为这个城市的最高首领,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创建一个文明的、健康发展的城市。
那些披着刀片的怪物毁掉了他的梦想。
这里是废土,没有梦想生长的土地。
那就这样吧!
熊毅看一眼沉睡的金宇。
过一天是一天,过不下去就去死。
人哪有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