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阖之神色认真点头。

赵母又看赵禾，赵禾明显有点慌了神，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赵母一切看在眼里，随即对男人说：“太晚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说完，赵母拉着赵禾离开。

周阖之没再跟上去拦着。

回去路上，赵禾已经浑身都在冒冷汗，想到刚刚周阖之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更怕了，还觉得丢人，心情复杂到极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

尤其赵母一路什么都不说，也不问她点什么，回到家里，赵母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你先看会电视，我去做饭。”

“妈……”赵禾喊了一声，不过赵母没理会，径直进了厨房，按照赵禾以往的经验，赵母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的那种。

她从小就乖，很少惹他们不高兴，尤其是赵母，但每次生气，后果都很严重，上次这种情况，是她高中旷课，老师告诉赵母，赵母当时在外地出差，接到电话连忙回来了，那次也是像今天一样的情形。

吃饭的时候，赵母仍旧一言不发，赵禾低着头扒拉碗里的饭，好几次想开口说话，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还是赵父察觉她们母女俩的氛围不太对，“怎么了，气氛那么低沉？”

赵禾沉默。

赵母面无表情夹菜：“食不言寝不语。”

赵父转了转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出事了，还是大事。

吃完饭，赵母回到房间，赵父收拾桌子洗碗，赵禾进了厨房帮忙，赵父趁机问她：“出什么事了，你妈妈怎么了？”

赵禾低着头，脖子僵硬，不知道从何说起。

“禾禾，不能跟爸爸说说？到底怎么了？”

赵禾眼眶蓄满水雾，她低着头，避开赵父的视线，摇了摇头，不想被他们知道她做的事，可是已经被赵母看见了，她心里头一团乱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厨房出来，赵禾经过赵母的房间，房门没关上，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妈？”

赵母的声音传来，“进来。”

赵禾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赵母坐在床边，“把门关上。”

赵禾乖乖照做。

她有心理准备，赵母是要开始‘审问’了。

“刚刚在商场那个男人是不是之前你说喜欢过的人？”

赵禾不自觉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赵母问她：“他怎么来了？”

“我跟他分手了。”

“我在问你，他来做什么，找你做什么？”赵母抬起头来，眼神让她无处遁形，她的脊背还在涌冷汗，一阵一阵的，身上的毛孔都仿佛炸开了。

赵禾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喉咙塞满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禾禾，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还想和他在一起？”

赵母一针见血，看穿她掩饰在平静假象下的真实想法。

她就是怕一时心软，答应和周阖之复合，所以才立马断绝和他的来往。

“禾禾，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跟妈妈坦白？！西野都告诉我了，你为了那个男的是不是做了伤害自己的事？”赵母声音发颤问她。

赵禾如遭雷击，“沈西野说了？”

“西野不说，你还想一直瞒着不告诉妈妈？”

赵禾低头，手指颤抖得不行，无力感和恐惧蔓延至全身，“对不起……”

“禾禾，你没有对不起谁，妈妈是心疼你，你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呢？妈妈能打你骂你不要你不成？妈妈就你一个宝贝疙瘩，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跟家里说……”

“谈恋爱不会怎么样，你喜欢一个年纪那么大的也没关系，妈妈和爸爸是担心你会不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