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也算是这座南方沿海城市的一个特有的标志,每到夏季,台风多发的季节,无论是受到“擦肩而过”的外围影响,亦或是正面登陆的直接袭击,结果都是风雨交加,给人们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但好在长居于此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甚至夏季一到还希望台风多来几个,好让气温变得凉爽些许。
这一个台风已经离开本市三天了,雨也终于“累了”,停歇了下来。平静之后,气温瞬间回升,空气中氤氲着热烘烘的让人粘腻不适的湿气。
被台风肆虐过的城市“一片狼藉”,街道上的积水虽已缓慢退却,但那些被吹倒的树木、垃圾杂物、破损的广告招牌等等却让园林和环卫工人“苦不堪言”。
夜幕降临,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台风留下的“疮痍”,相信这个绽放着霓虹编织出的夜的美一定会让人沉迷。不过即使有些不完美,这个夜依然让人“趋之若鹜”,毕竟夜生活已经成为了都市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呼~呼~”
一名年约四十四、五岁的男人在一条灯光昏黄暗淡的小巷子里拼了命地奔跑,还不时地回头张望,眼见他离巷子口只有几步之遥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堵在了巷子口,他见状,立刻一个“急刹车”,转身想朝回跑,可惜回头路已被追上来的两个人堵了个严严实实。
中年男人不知是害怕,还是真的没了气力,瘫坐在了湿漉漉的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同时掀起衣服抹着脸上的汗水。
“怎么不跑了?继续啊!你不是很能跑吗?”
围堵的三个人缓步靠近了瘫坐在地上的男人,从巷子口方向走来的率先开口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凌风。
“呼~凌哥,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这要知道是您,哪还会跑啊。”
瘫坐在地上的男人试图蒙混过去,他的名字叫王长林,绰号“长毛”,是一名惯偷,被抓的次数两只手都已经数不过来了,最近虽然老实了一些,但暗地里仍在干着替人销赃的事。
“我们已经喊了‘警察’,你听不见?”一旁的侦查员质问道。
“我以为是找我麻烦的人故意装成警察嘛,你们穿着便衣,就跟普通人一样,而且天又黑,我眼神不好,真的没认出来,没认出来。”王长林继续狡辩。
“没事,现在认出来了也不晚。”凌风亮出手铐,“怎么样,是我给你戴,还是自己戴啊?”
“别啊,凌哥,我最近可老实的很,没犯什么事啊。”
王长林果然是个“老油条”,见蒙混不过了,又立刻摆出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
“你老实?别以为你私下干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凌风说道,“经你手的那些赃物需要我给你列出一份清单出来吗?”
“凌哥,我深受组织多年教育,觉悟可比以前提高了很多,早已经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但朋友也知道我人脉广,有时候拿些东西让我帮着找买主,都是朋友的,我也不好意思一件一件去查来历嘛,要真知道是赃物,我绝对会第一时间交给组织的,但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也是受害者啊。”王长林苦着脸为自己辩解着。
这时,又跑来两名侦查员,其中一人将手中的一个红色塑料袋拎到凌风面前。
“凌队,都在这里。”
凌风看了一眼塑料袋内的东西后,冲着王长林说道:“这一包东西哪来的?”
王长林眨眨眼,说道:“前两天有个人来找我,他说赌博欠了高利贷的钱,知道我路子多,让我帮忙把这些东西卖掉。”
“什么人?”凌风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说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的,具体是哪个朋友他没说。我这人心软,当时也是看他可怜,想着说能帮就帮,毕竟那些放高利贷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以前我见多了,所以就没……”
“行了,少在那儿编了,我也不和你浪费时间了。”凌风打断了王长林的话,“近半个月发生了多起手法一致的入室盗窃案,这个袋子里的全都是盗窃案的赃物,还有已经被你卖掉的那些。从你的态度来看,我有理由怀疑你和案子有直接关系。”
“凌哥,冤枉啊,我最近真的是非常老实了,偷鸡摸狗的事可一件没干,更别说什么多起盗窃案了。”王长林苦着脸,说道。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坦白。”
凌风说完,毫不客气地上前给王长林戴上了手铐,并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