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人？”刘易轩问道。

“应该是一只跟在螳螂后面的‘黄雀’。”马建国说道。

马建国随即与赵智龙取得联系，询问许伟的情况。

“不是许伟，他在家一直没出来过。”马建国皱着眉头，盯着那个流浪汉。

“这个人是监视许松？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侦查员疑惑道。

“看来我们还是忽略了什么。”

凌风说完，随即低头陷入思考。厚重的沉默在车内蔓延开来，不得不说，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力量，一种足以把混乱的内心变得清澈的力量。

就这样默默地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凌风突然抬起头看着马建国，二人相互对视，继而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

“你想到了什么？”凌风问道。

“应该和你一样。”马建国说道。

“王志忠。”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默契地轻轻击了个掌。

“第一起案件的女死者的老公？”刘易轩虽然非常惊讶，但却非常克制的压低声音。

凌风点了点头，说道：“有必要马上试探他一下。”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了，路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流浪汉和许松却始终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依然各自在“守在”原地。

凌风找到王志忠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对方的手机，与此同时，流浪汉也有了反应。

马建国兴奋地笑道：“中了。”

就见流浪汉的手在裤兜里摸了会，然后用身边的麻袋遮着，低下头在看什么，随后他迅速抬起头，快速环顾了四周一圈，接着就如同原来一样，继续坐在原地。

“没有接。”凌风挂断了电话，随后又拨通了侦查员的电话，让侦查员去王志忠的家确认他的行踪。

“他老婆的死不是个意外吗？”刘易轩疑惑道。

“如果那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个局，一个蓄谋已久的局呢？”马建国说道。

“谋杀？”刘易轩惊讶道。

“我在想到这个‘局’后，回顾整个案件，王志忠曾提过，在案发当晚，他遇到郑文杰的时候，郑文杰让他帮忙报警，但是他因为手机没电了，于是就带着郑文杰去报警，也因此留下了他妻子一个人，给小丑留下了作案的机会。”

“没错，郑文杰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刘易轩说道。

“一个把老婆捉奸在场的男人，居然还有心情因为一件完全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去报警？他的心理承受力和胆子还真是很强大。”马建国说道。

“我也是想到了这个细节。其实现在想想他完全可以不闻不问，就算他真是个好人，要管，也没必要亲自把人送去，直接把派出所的地址告诉对方，让对方自己去报警就可以了，毕竟当时小丑并没有追上来。”凌风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点，王志忠说他当时手机没电了，其实到底有没有电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但必须要承认，整个局布得非常合情合理，谁也不会轻易想到帮助受害人报警的人会是幕后真凶，王志忠成功的利用了这个心理盲点把自己伪装成了置身事外的‘受害者’。而小丑当晚故意放走郑文杰，应该也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就是为了让我们把视线都集中在小丑的身上。”马建国说道。

凌风点点头，说道：“八年后的今天，小丑的面具没变，但他却变成了傀儡。”

“如果真和猜测一样，那这个心理战玩的可够高明啊。”马建国说道。

“那第二和第三起案件呢？这两起案件从动机上看，小丑是符合的。”刘易轩说道。

“那应该才是小丑的真正目标，这里面可能存在某种交易。”凌风说道。

“交易？杀人交易？”刘易轩从后视镜看着那名流浪汉，不可思议地说道。

“嗯！许伟、王志忠和许松之间应该存在着这样的交易关系，只不过现在的问题还是集中在许伟和王志忠的身上，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我们还不清楚。”马建国说道。

正在此时，凌风的手机响了，侦查员已经到了王志忠的家，了解到他在晚上六点多出的门，但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挂断电话后，凌风再次拨通王志忠的手机，流浪汉的举动和之前一模一样，最后仍然没有接电话。

“到底整个案子的关键钥匙是什么呢？”

凌风来回看着马建国和刘易轩，接着又扭头看了眼流浪汉，随后再一次陷入了思考，错综复杂的线索如同霓虹灯般交替在他的脑海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