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情况,我觉得也挺好。
有些事,已经发生了,能不能家里人知道最好的。
想到如果真的只是半年,那这期间就要防止警察联系到小叔等家里人。
我当即拿出电话联系律师,询问什么情况下会通知家里人。
律师说检察院批准逮捕后,会按照户籍地或者是当事人说出的地址邮寄逮捕通知书以及相关文件。
逮捕通知书等等相关的文件,正常都是通过邮政寄送到镇上,然后邮政的工作人员会根据当事人留下的联系方式让去取。
身为人子,大双尽管很不听劝,但在家里人面前还是很听话,必然不想家里人跟着一起担忧。
透过之前版纳警察的电话直接打到小双这里,说明大双也是这样想的,这才留了小双的号码,因此文件要是到镇上,邮政到时肯定也是联系小双。
如果是这样,那小叔和婶婶确实不会知道大双出事。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在家里的姐姐,让她注意着一点小叔家的情况。
姐姐问我怎么了,我想了想说大双和人打架被拘留了,担心小叔和婶婶受不住刺激,就让小双谎称他到山上去工作,暂时联系不上。
由于不确定警察会不会直接联系家里,希望让她盯着一点,要是有什么动静及时通知我,这样小叔要是听到什么风声联系小双,小双也才好解释,而不是一通瞎扯,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得知大概的情况后,姐姐开始问我打得伤不伤,会不会要赔偿,得赔偿多少,要被拘留多久等等。
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无数个谎言维护。
面对姐姐的追问,我只能继续撒谎,说完后很严肃地交代她这件事只能她知道,连我爸妈都不能说。
挂断电话,想着基本的事终于处理完,心头紧张也松了一些。
至于大双到底会被如何处罚,是判实刑还是运气好可以缓刑,这些短时间内难以有结果,只能听天由命,慢慢等。
下班时,阿龙来找到我,喊吃东西,和猴子的说辞一样,想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
“不去!”
我态度很坚决地说:“没什么可聊的!”
“以后你们要做什么事,自己按照想法做就是了,不用问我,我不参与,也不会给出任何意见!”
“大家都是来这边赚钱的,各自对各自负责就行,还是少牵扯为好!”
劝告,不是一次两次。
每一次,说了有人听吗?
说再多,内心想法不改变,都是浪费口水。
这次的事,也是因为大双是我堂弟,换成村里其他和我关系不深的人,我会跟着出钱又出力地处理才怪。
谁拉的屎,谁自己处理。
不想再有任何牵扯,是因为主意出多了,无形中我就会成为领头人。
万一以后出事,两人乱说,我岂不是成了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