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高礼忽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把程强也给弄紧张了。
“老羊倌叫横渠村的人给打了,脑袋都打破了。”高礼急声喊道。
程强皱了皱眉,“你事你应该赶紧去找唐建民啊,你给我说有什么用?”
“村长已经过去了,他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高礼说道,“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你做生意跟横渠村的人有些香火情,看能不能说个和之类的。”
“强子,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郑敏说道,“老羊倌孤苦无依的一个人,能帮就尽量帮一帮。麻绳专挑细处断,苦难专寻苦难人,老羊倌日子本来就有些过不下去,怎么好端端的还叫人给打了!”
“嫂子,你们吃饭吧,我去看看。”程强抓了两块鸡肉在手中,将一块塞给了高礼,一边啃着一边匆匆出了门。
为了守着地里的水,他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饭还没吃上两口,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老羊倌都七十多了,放了一辈子的羊,到现在还在放羊。
儿子早年出车祸死了,没多久儿媳妇就带着孙子离开了村子,把老头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了下来。
但即便是如此,听说老羊倌放羊稍微挣点儿钱就给孙子寄过去。
等程强和高礼赶过去的时候,老羊倌那块地的地头上,已经围了一大群的人。
两拨人以田埂水渠为界,站的泾渭分明。
“村长,老羊倌呢?”程强挤到唐建民身边问道。
唐建民手指头缝里夹着一根烟,一脸深沉的吸了一口,说道:“已经找人送到镇上卫生院了。”
“不严重吧?”程强问道。
“年轻人挨那么一下,不算严重,但老羊倌毕竟年纪大了,当场就昏了。”唐建民叹了口气说道,“能不能挺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到底怎么回事?”程强脸色阴沉的问道。
“就那小子!”唐建民指了指对面一个穿着背心的年轻人,“带着一大帮人强行要改水路。他们从这边这么一绕,老羊倌的地不就一滴都浇不上了嘛,老羊倌不干,就给他们吵了起来,挨了一铁锹。”
程强举起手电筒,直接照在了那年轻人的脸上。
看着有点儿眼熟,好像是姓江。
但具体叫什么名字,程强却记不清了。
应该以前都是一起上过学的。
“把你那破玩意给劳资拿开!”那年轻人面露凶光,大声吼道。
“我偏不,我可得好好看看你这张嘴脸。强行改水路,还打老人,你还算是个人吗?”程强怒骂道,“村长,还等什么呢,报警吧。”
“老羊倌要是出个三长两短,让他赔命,狗东西还狂的很!”
“这水渠是统一挖掘的,那是你踏马想怎么改就怎么改的?你要是真能,怎么不直接改你家里去?”
江姓青年冷笑了起来,“报警,赶紧报,劳资也不是吓大的。”
“而且,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直接改我家里去,为了这三亩薄田,却让水路饶那么大一个圈子,有什么必要?都赶紧让开,再耽误我们干活,我给你们一人一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