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失礼了,妾身不该痴心妄想。”
杨清清让到一旁,几乎以众人看不到的动作,偏了偏头。
随后,赫连诀又上了马车,留下杨清清一人呆在原地。
未央宫。
秦怏怏躺在床上,近日胎儿初具雏形,在她的肚子里会乱动了,弄的她总是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到晚只想躺着睡觉。
“纯妃娘娘,陛下来看您了。”一个丫鬟说着。
秦怏怏没回她话,甚至连头都没抬,微微蹙着眉,表情十分不舒服。
见无人回应,赫连诀大步流星踏进宫殿,走到床榻边上,弯下腰去看了看秦怏怏。
赫连诀将秦怏怏的身子翻过来朝着自己,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此刻,秦怏怏脸色很不好看,还冒着虚汗,唇色苍白。
赫连诀神色凝重,用随身携带的绢帕替秦怏怏擦了擦虚汗。
“传太医!”
赫连诀大手一挥,分分钟太医便赶到了。
“恕老奴之言,纯妃娘娘近来是否沾染了风寒?或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太医隔着床帘把秦怏怏的脉,脸色很不好看。
赫连诀很自责,最近他对秦怏怏的关心太少了。
即使他生秦怏怏的气,也不该如此怠慢秦怏怏,她怀有身孕,他却对她的日常所居一无所知。
桃夭连忙回答了太医。
“回太医,纯妃娘娘最近吃的都是御膳房做的,都是秦嬷嬷钦点对保胎养身的菜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可就奇怪了,纯妃娘娘这脉象紊乱的像是吃了堕胎药似的,恐怕子嗣难保。”
吃堕胎药就更不可能了。
秦怏怏虽然表面上对赫连诀很冷漠,但桃夭看得出来,她的心里还是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的。
她对陛下的爱是隐忍克制的。
“太医可有什么法子能保证这孩子安全出生吗。”
赫连诀又问了一声,他现在只想让孩子快点生下来,别再折磨秦怏怏和他。
太医摸着自己那有些长的胡须,仔细思索了一下。
“得先知道是什么东西让纯妃娘娘如此体虚,才好对症下药。”
太医说的未尝不可,可桃夭没感觉秦怏怏有做什么令身子虚弱的事儿。
“我们纯妃娘娘乖巧安分,自孕期以来也一向平静不爱动,会是什么问题呢?”
桃夭百思不得其解。
赫连诀的唇瓣抿地紧紧的,眼底像是染上了雪色一样,变得通红,眉眼之间,有戾气也有着沉痛。
他猜到是后宫嫔妃所为了。
赫连诀深知后宫人心险恶,只是没想到那些妃子的妒心如此之重,能将手伸向龙子身上。
太医给秦怏怏开了些安胎药,秦怏怏被喂着喝下了药,之后睡着了。
赫连诀将秦怏怏带回了乾清宫,想亲自照顾秦怏怏。
他看谁还能将魔爪伸到秦怏怏的手上。
秦怏怏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龙榻。
“赫连诀?”
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赫连诀的名字。
赫连诀将她揽入怀中,说道:“朕在,怎么了?”
秦怏怏居然异常的感觉到了安心。
她昨夜突然一阵腹痛,差点以为是胎死腹中了。
但赫连诀突然出现,叫了太医,她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秦怏怏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赫连诀怀里,赫连诀心里的保护欲愈发深重。
他一定要抓出来究竟是谁害的秦怏怏。
安顿好了秦怏怏之后,赫连诀前往凤仪宫,想从陈宝儿那探点虚实。
“宝儿,你与秦怏怏关系好,你可知在这宫中有谁对她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