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放眼四看,见闻色霸气铺开,将战场众多海贼的情绪尽收眼底。
察觉到双皇团战意全无,有的落荒而逃,有的丢盔弃甲,有的瘫坐在地,他眼眸闪过一丝欣喜。
一次过扫平所有四皇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对于一心只想消灭大海贼时代的他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讯。
所以,他的眼眸在泛起一丝喜色之后,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倾尽四海之水都无法熄灭的杀意。
“啊啦啦啦啦啦。”
“你是打算一个不留吗?”
萨卡斯基身上的杀气都如火山爆发,岩浆喷涌一般狂暴,站在身旁的库赞又怎么会感知不到。
换了以前,他很反感, 甚至连一句话都不会与萨卡斯基说。
但现在,他却主动开口。
“爱德华·纽盖特,夏洛特·玲玲,凯多和王直。”
“他们死了,只是代表四皇败亡,并不代表四皇海贼团消失。”
“一旦有新王崛起,这些海贼残党,又会成为新的四皇团里的一员。”
换了以前,萨卡斯基也同样不会跟库赞多说半个字。
因为两人无论是性格,理念,认知和正义都是南辕北辙,各走极端。
就像冰与火是无法相容的一般,但罗森的存在,却成为了压制岩浆的狂暴与冰冻的森冷的一座高山,并且也成为两者之间沟通的桥梁。
当两人不再为了正义相冲,不再为了元帅之位而战,并且能看到大海贼时代的消灭,海军前所未有的盛世就在眼前时,彼此间的矛盾,那就显得微不足道。
更何况,不管性格与正义如何,萨卡斯基与库赞本质上都是心胸广阔的人。
只不过相较于库赞,萨卡斯基是只把广阔的心胸留给了非海贼的存在。
放下了成见与冲突后,两人都能容得下对方。
起码,正常交流还是不成问题。
“不管怎么说,海贼的罪行都是无法消去的。”
“我们可以抹去世界政府强行安插给他们的莫须有罪名,但抛开这些,还是有太多的罪行了。”
“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
波鲁萨利诺见两人没有像平日那般,一言不合,势成水火,反而在主动交流,于是早已不再奉行模棱两可正义的他,也主动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在战争打响之前,罗森就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只要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只要投降的话,都会关押起来,再视他们过去犯下的罪行进行审判。”
“以白胡子海贼团的作风,如果干脆利落地投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能活下来。”
“只不过,他们选择了拒绝海军的好意。”
波鲁萨利诺把手一摊。
“让他们活着,海军的血,可就白流了。”
“如果你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那这些杀戮与骂名,就交由我独自一人来背负。”
“只要能解决掉四皇,只要能终结大海贼时代,就算要我受世人唾骂与憎恶,那也无所谓。”
萨卡斯基看了一眼库赞。
“……”
库赞闻言,放眼看向四周。
虽然参战的海军,每一个都是海军本部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但与双皇团开战,再加上人数的劣势,不可能不出现伤亡。
战斗服的防御,也是有临界点。
战至这一刻,血流不止的,断手断脚的,奄奄一息,乃至身首异处的海军,不在少数。
看到这一幕,库赞的眼神变得既坚定,又冰冷。
毕竟。
现在的他,奉行的不是懒散的正义,而是燃烧的正义。
在海军与海贼之间,该如何抉择,自然是一清二楚。
咔嚓
蓦地。
就在三大将杀心似铁,准备一次过埋葬掉双皇团的残党之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宛如风暴般席卷整个战场,在每一个海军与海军的耳边炸响开来。
听到这熟悉,却又陌生的破碎声,心若死灰的马尔高霍然扭头,双目瞪得宛如铜铃般。
他这一转头,只见远方天幕,竟如同镜面般碎裂开来。
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覆盖在天穹顶端。绽放着骇人听闻的白光。
“老爹!”
看到这一幕,马尔高眼眸渗泪,喜极而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