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川看向说话的人,神情难看的点了点头,对男人说道:“今天陪我喝酒,不醉不归。”
男人脸上露出神神秘秘的笑,“西街新开了一家风雅轩,里面的舞娘都是胡人,那腰肢…啧啧…”
“小侯爷,我看你心情不好,不妨找几个舞娘作陪,保管你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
谢屿川皱了皱眉,张口就想拒绝。
可是转念一想,沈帷那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对他这么绝情,他又何必再遵守与沈帷的约定?
男人见谢屿川神情不悦,便带着几分揶揄的玩笑道:
“哦,我倒是忘记了。”
“侯爷要守身如玉。”
“可是我记得那位沈姑娘,已经离开侯府了,而且过段时间,就要被送去给匈奴和亲了啊”
“侯爷不会还惦记着这种女人吧?”
谢屿川仿佛被人方面抽了一巴掌,神情猝然间涨红,像是生气又像是尴尬。
是啊。
沈帷连他的孩子都不要了。
他凭什么还要想着她?
他偏不,偏要报复她,堂堂侯爷岂能被她拿捏了!
他冷笑一声:“她也配?”
“这种女人,迟早会来求着本侯爷,岂能让我为她守身如玉!”
半个时辰后,谢侯爷府。
素竹抱着一堆账本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自家小姐已经算了整整三天的账,不由得有些担忧,又带着一丝抱怨的意味。
“小姐。”自从上次侯爷打了秦书瑜之后,她在私底下就改了称呼。
再也没有称过夫人。
素竹忧心地说:“这都是庄子上五年前的账本了,好多都是陈年烂账,您干嘛非要这么辛苦的理清楚。”
“您就算想整理账本,也得先注意自己的身体。”
“您先休息一下吧,别累坏了身体。”
秦书瑜头也不抬的回:“无妨,有了沈帷教的计算法,已经比之前容易很多了。”
素竹张了张嘴,正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家丁着急忙慌的声音就在院子外响起。
“夫人,侯爷好像又出事了。”
“您快出去看看吧。”
素竹猛地一惊,担忧的看着秦书瑜,生怕秦书瑜承受不住这个消息会晕倒。
“小姐!”
秦书瑜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淡定,她冷静的走到外面。
家丁见到秦书瑜后,简直要哭出来了,急忙说道:
“夫人,侯爷身边的来福说侯爷在…在青楼喝酒时,突然出了事。”
“来福先一步回来报信,待会侯爷的马车就到了。”
“这…这件事要不要禀告老夫人?”
秦书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去禀告吧,与其让老夫人听到动静瞎猜测,还不如让老夫人提前知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家丁得到了吩咐,马上就去跟老夫人报信。
秦书瑜这边吩咐家丁去请郎中,在门口不过交代几句话的时间,马车便回到了谢府。
跟谢屿川一起喝花酒的男人慌了神,一看到秦书瑜走了出来,急忙走过去,向秦书瑜问好:
“嫂夫人好,侯爷他就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