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淮没别的办法,只能找医院去投诉。
许禾柠回到家,许愿在院子里打球,一个高抛篮球没投中,飞到了许禾柠的脚边。
“姐!”
许禾柠弯腰将篮球捡起来,看着跑过来的少年满头大汗,“作业做完了吗?”
“哎呦姐,你也太能扫兴了。”
许禾柠知道他不喜欢听,“高中学习任务重,总不能天天晚上磨到一点才睡吧?”
许愿从她手里接了篮球,又轻拱了下许禾柠的手臂,“前姐夫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许禾柠以为他知道了点什么。
“我看他离开的时候脸色发白,不会有事吧?”
院里冷,虽然是冬天,但南方的城市依旧能看到满园绿色,远处一树焦黄的叶子映在绿意中,萧瑟又艳美。
“他没事,去医院挂了水就能好了。”
“他去医院了?那你是从医院回来吗?”
许禾柠手冷,赶紧放到兜里,“我去医院是看望我朋友的,跟他没关系。”
许愿噢了声,但心想谁信啊,放不下就放不下呗,非要装得那么洒脱干什么。
“姐,你脸上的伤真是被他害的?他弄伤你的吗?”
许禾柠不由轻低下头,“怎么可能。”
陈深理清了因果关系,但许愿这么问,许禾柠肯定不会说就是季岫白弄的。
“我就说吧,前姐夫看着挺靠谱,今天那菜吃得我都要吐了,晚上不会还有香菜吧?”
姐弟俩进了屋,许愿看她似乎有心事,估摸着是担心季岫白的。
离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许愿也放寒假了。
孙曼柔成天抱怨,许愿一放假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拴都拴不住家里。
他有自己的朋友圈,摩托车被没收后,再也没法怼天怼地,孙曼柔以为他老实了。
“晚上又不回来吃晚饭,你真的管管他。”
许鸿哲倒是不以为意,“男孩子,只要不闯出大祸来,不要管得那么严格,要不然以后肩膀上担不起事。”
孙曼柔气得牙痒痒,“柠柠,你说说,是不是该好好管管他?”
“妈你别生气,等他回来我说说他。”许禾柠拉着孙曼柔入座,“再说我相信许愿他做事有分寸的,没事。”
许禾柠吃过晚饭就上楼了,她的圈子比较简单,也不喜欢出门玩。
自己的小店还开着,她其实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许愿跟着一帮朋友在会所开了个包厢,他们的卡都被停了,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个朋友拍了拍手边的包。
他一把将拉链拉开,里面整整十沓现金。
“我卖了两块手表,够潇洒一阵了。”
“我前几天卖了我妈的一个包,她没发现哈哈哈——”
许愿直叹,“你们脑子是真灵活,我可不敢,被我妈发现了免不了一顿毒打。”
“没关系哥们,咱们谁跟谁啊,来来,喝酒。”
他们还带了一帮漂亮姑娘来,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其中有个女人坐在许愿边上,挨着他的大腿。
“帅哥,你躲我干什么啊?”女人在许愿的旁边吹口气,“不会还是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