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娇贵,才识能力出众,与皇子们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这二三十年的人生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女人们对他更是柔顺从来不会多嘴半个字。
他从来没有被如此折辱过。
不是在战场上,也不是在朝廷里。
对方仅仅是个女人!
朱彧看着对方的的面孔,脑海中只剩下无力二字。
“我就喜欢侮辱你,看你想求饶又放不下面子,只能硬生生忍着的模样,”向云疏拍拍他脸颊,然后坐回到椅子里,“不过,我要先等叶七的消息,确定茶茶平安。”
屋子里静悄悄的。
萱儿无聊的打着哈欠。
向云疏摸出一本医术看得入神。
只有朱彧处在水深火热中。
他的嘴巴脸颊被抽得火辣辣的痛,双臂被吊着,已经接近麻木。
最让人不安的是,他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如果她不遵守承诺,即便救出了茶茶,还是要对他进行阉割怎么办?
朱彧虽然并非沉溺女色之人,但身为男人,这绝对是他无法接受之事。
一盏茶时间后,叶七回来了。
“茶茶呢?”向云疏问,“受伤了还是什么样?”
“回主子,茶茶受了伤,但于性命无碍,在那边受到了些照顾,精神还不错,只是担心主子。我已经把她送回宫了。”
向云疏说了个“好”字,便看向朱彧:“好了,茶茶还活着,那么你可以少受一点罪。只要阉了你,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
叶七说:“这种事,还是让奴才来吧,省得污了主子的眼睛。”
“你处理干净点。”向云疏把刀子扔给他,“毕竟咱们的朱大世子还要领兵打仗的,得早点恢复。”
这话让朱彧瞳孔微缩,瞪着她,满脸不敢置信。
叶七笑道:“主子放心,奴才心里有数的。世子爷也请放心,没了那东西,也不耽搁打仗的。说实话啊,太医亲口说过,阉了的男人寿命反而更长呢。”
“闭嘴你个狗奴才!”朱彧大怒,“你若敢碰我,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灭你满门!”
走到门口的向云疏听见了,回头说道:“都这个时候了,朱世子还嘴硬呢。叶七,我自己动手,你一边看着。”
“不!”
朱彧发出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叫声,“向云疏你疯了!我已经放了茶茶!你要说话算数!”
“萱儿,你出去玩。”
“娘,刮胡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听话。”
“好吧,我去吃糖葫芦!”萱儿想了想,扔进来一根鞭子,“阿娘,我觉得刮胡子不够出气,您还是用这个好一点。”
向云疏拿起鞭子,问叶七:“先抽还是先阉?”
叶七认真想了想:“还是先抽吧。阉完了再抽,怕他挺不住。”
“行。”
向云疏朝他抬了下下巴。
叶七眨眼。
向云疏道:“愣着干嘛,去给他衣服扒了啊!”
“哦,好嘞!”
叶七立即上前,刷刷几下,把朱彧的上身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亵裤。
朱彧很高,穿着衣服不太显眼,一旦脱了才看得出来其身体强壮,麦色肌肉排布均匀,宽肩窄腰,端得是一副好身板。
“打了这么多年仗,身上竟然没什么伤疤。也是件奇事!”向云疏举起鞭子,对准他胸口狠狠抽了一鞭子,“那就留给我了!”
朱彧闷哼一声。
鞭子在他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向云疏晃了晃肩膀手臂,觉得自己郁闷的情绪随着这一鞭子,竟然宣泄出去不少。
果然还是萱儿说得对。
以暴制暴才是最爽的。
向云疏挽起衣袖,对准朱彧连续抽了几十鞭子。
朱彧的上身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他垂着头,汗水浸湿了头发,脸色煞白,但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主子累不累?”叶七问。
“不但不累,还很兴奋,很开心呢!”向云疏揉揉有些酸麻的虎口,扔了鞭子,吩咐叶七,“去弄一坛子盐来。不,要蜂蜜!”
叶七转身就去买了一瓶蜂蜜。
向云疏用筷子挑一些蜂蜜,轻轻抹到朱彧的伤口上。
朱彧从凌乱的发间看着她,哑声说:“你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