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司办案,无关人等退去!”
话语落下,一众围观顾客纷纷出了店铺,却并未走远,等在街道上看热闹。
曹景延摄来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吩咐道:“陈正河,联系陈灿,让他回趟府署,将情况汇报都统大人,请来封条!”
陈正河脸皮抖动,暗道上了贼船,硬着头皮称‘是’,连忙取出符箓传讯。
“苏畅,给他们双方录份口供!”
“是,大人!”
苏畅躬身抱拳,满眼小星星,走去一旁板桌挪凳摆开阵势,招呼一对年轻男女上前。
“方小树,将这店内所有赃物查没充公。”
方小树应声,直接将面前的水晶柜子暴力砸烂,往储物袋里装货品。
其中一名女店员出声叫道:“梁大人,只是刘崇德的个人行为,何以查抄我店铺货品?!”
曹景延撩刀一挥,淡淡道:“阻挠办案,格杀勿论!”
鲜血飞溅,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剩余五名店员噤如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店门口响起一片哗然。
正接受问询的年轻男女对视一眼,皆咽起了口水,心情复杂甚至有点后悔,完全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杨安若则眼皮跳了跳,传音道:“小延子你疯了!”
“帮忙作证录个笔录。”
曹景延笑回,心中不以为意,这官场早就烂透了,没有一个正常办案的,全靠权势与实力,以恶制恶才能建立新的秩序。
传讯完的陈正河快步上前,躬身传音提醒道:“大人,这‘百草堂’属于彭城刘家,是个传承超过五百年的筑基修仙家族,背靠彭城城主府,好在城主府管不了咱们监察司,只要您待在坊市内部,应该找不了您的麻烦……
不过,刘家有多名族人在监察司和镇守府当差,据属下所知,职位都不高,唯一一个有实权的叫刘午阳,乙级捕快,也在南区值守,投靠的是东区捕头聂泉。
而聂捕头来自长宁聂家,他若出面帮刘午阳,哪怕是指挥使大人也得给面子。”
曹景延摆摆手道:“去收东西。”
当初决定要杀刘晨替白棉报仇的时候,他就详细了解过彭城刘家。
彭城刘家虽然传承了五六百年,却比曹氏还没落,自从百年前族内筑基圆满老祖坐化,实力断崖式跌落,后继无人。
如今其族中只存一名筑基初期修士,在彭城连二流家族都算不上,完全倚靠城主府苟延残喘。
至于聂泉,曹景延更加不担心,自己师出有名,有朝廷律法在手,聂泉根本不可能为了这种不占理的事替刘午阳强行找场子。
一炷香后。
苏畅走上前递出笔录道:“好了,大人请过目!”
同时她以传音道:“梁延哥哥,我留了他二人的传讯符箓,可要让他们暂时留在坊市,方便后续问话?”
曹景延翻了翻,抬头朝年轻男女道:“没你们的事了,不想有麻烦就尽快离开青岩!”
二人称是,上前行礼致谢,其中女子道:“多谢大人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我姐弟二人没齿难忘,敢问大人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