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休得胡闹!”看着两人,刘俊笑了,“娶媳妇自然是可以的,但要人家自愿嫁给你,你可不准硬抢。”
“哈哈哈,那敢情好,这山大王,我就当定了!”周仓大笑。
“好,这段时间你少来我身边,去跟云长学学刀法,还有,那个使九环刀的王老五,他身上有保命的刀法,你多去跟他们学学。”刘俊吩咐道。
这会到周仓不乐意了,“将军,你让我跟关将军学刀,我能明白,毕竟,他使长刀,我也使长刀,但那王老五有何可取之处”
刘俊淡淡地看着周仓,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元福,我必须认真告诉你,莫欺这些老卒身有残疾,这些能从战场活下来的人,狠辣之处你是未曾见过的。”
周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被刘俊打断,“他们不会主动出击,你也不可欺他们身体残疾,须执弟子礼向其求教。明白没有?”
周仓抱拳拱手,“喏!”
“还有石猛,你有空也可以找他求教!”林俊又补充了一句。
“喏!”周仓可谓是喏喏连声了,但也正因林俊这一席话,让他的刀法大成。不过却仍是被典韦常常按地上摩擦,没办法,他学的是刀法杀招,对自家兄弟,总不能下死手吧。不过真用兵器拼杀,他还是搞不过典韦。
张飞接到去县衙上任的通知后,乐得哈哈大笑,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家老爹写了封信报喜,毕竟,这都都县令了,总得显摆显摆。
晚饭后,刘俊早早开始了打坐修练,等他睁开眼,正是三更时分。
刘俊信步出了门,却见院中下着毛毛细雨,而左慈居住的地方却仍是亮着灯,有披头散发的人影影影绰绰投射到外面灯光照射的地方。
“这莫非是闹鬼了?”刘俊暗暗想道,当下便屏气凝神走了过去。
左慈住的地方是个类似四合院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口天井,天井里淅淅沥沥的小雨正如断线的珍珠般下着,天井外的下方是一块盖瓦的小厅,厅里面放关一张供桌,周围凌散地站着几个断手跛足的老卒,刘俊却是不认识,想来是这段时间来投的新人。
左慈正手持长剑,口中念念有词,几名老卒却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风来”迷糊中,刘俊只是听到了左慈的这一声音,跟着便看到屋外的树木被吹得摇来摇去。
“雨来”本就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刘俊的眼睛几乎都要掉在地上了,自己从小跟着这老道士,却从来不知这人居然可以牛逼到这个地步。
“痴儿,还不速速入阵,为师传你呼风唤雨之术”左慈又是一声暴喝,刘俊便信步而入,没办法,这是他从小就听习惯了。
老道一个旋身,便盘腿坐在地上,指着自己身前两步距离的空地,“坐!”
刘俊忽然有点想笑,但看着披头散发满脸严肃的左慈,终究还是忍住了,依言坐了下来。
“尔等暂且退下,辛苦你们去屋外帮我护法,任何人不准进入,记住,我师徒不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准进来。”左慈的语气忽地温和了下来,对几名老卒道。
“喏!”几人似乎也被左慈的手段给惊到了,恭敬抱拳转身离去。
随着几人离开,左慈忽而神秘地对着刘俊笑了笑,“辰逸觉得为师这一手呼风唤雨如何?”
“呃”刘俊一时语塞,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此时,却听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声音,“这老道长是个半仙啊,居然能呼风唤雨,如非我亲眼所见”
“法不传六耳,麻烦诸位再离开十步!”左慈忽又提高了声音往屋外喊了一嗓子。
“喏!”屋外又传来了众老卒的回应。
“老夫的呼风呼雨可还中用?”左慈笑问道。
刘俊只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左慈却没有纠结此事,而是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你今天有否弄明白那六十花甲?”
“呃”刘俊再次语塞,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那玩意让左慈这么一整便让他迷迷糊糊,或者说把他的脑袋都变成了一团浆糊。
左慈也算是刘俊的半个父亲了,自小便跟着他长大,如今看到刘俊这副模样,哪还不明白,一伸手,“字条拿来!”
刘俊双手把那几张符纸递了上去,左慈笑眯眯地接过符纸,把它们摆在地上,“还是为师与你说说吧,这十天干配十二地支,从甲配子开始,到癸酉为止,尔后再从甲配戌开始,十天干配六次,十二地支配五次,便得出一个六十甲子。而你想知道的辛酉岁也在其中。”
经左慈这么一说,刘俊眼前顿时霍然开朗,随手在两张小纸条上开始念念有词。当第六次数到天干甲字的时候,得出的便是甲寅,乙卯,丙辰,丁巳,戊午,己未,庚申随后便到了辛酉,刘俊的声音嘎然而止,复又继续点读了两个,壬戌,癸亥。
“师父,没了。”刘俊不作多想,信口道。却猛觉得头顶炸痛,却见左慈右手正快速地缩了回去,自己的头上却是吃了一个爆粟。
“什么叫师父没了,师父辛苦教你,你却来诅咒师父吗?”左慈恨恨道。
此时,刘俊方自发现是自己失言了,不禁诎然一笑,“师父,我是说,这六十花甲都配完了,再往下又当如何?”
“当如何,当如何,当然是一个轮回啦,重新再次重甲子起配!”
刘俊愣住了,这便是甲子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看起来这离黄巾之乱仅仅只有两年多一点点时间了。左慈看到自己徒弟愣在那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把他打傻了,复又伸手准备去摸摸刘俊的头。
刘俊却整个人个弹起,他再也不想吃一个爆粟了。
看着如兔子般弹开的刘俊,左慈很不厚道地笑了。复又抬眼看了看外面乌漆嘛黑的天空,再起一声大喝,“礼成。风停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