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津去仔仔细细洗了手,再从浴室里出来,宋时微已经在床上趴好了。
昏暗的灯光和曼妙的身姿,江见津不受控地咽了咽唾沫。
越往床边走,他的心跳就越快。
宋时微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看着他,“你随便发挥吧。”
江见津轻笑出声:“这么相信我?”
“当然。”
说完宋时微闭上了眼睛,江见津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他仔细端详着宋时微的后背,疤痕的每一个纹路,他全都记进了脑子里。
很快,一个设计稿在脑海里成型。
他将刺青要用的东西全都准备好,这才将宋时微睡裙的肩带一点点拉了下去。
她的后背有一条主要的伤疤蔓延很长,也比较明显,刚好可以做主花茎。
其他细小的疤痕可以做成和花茎一个颜色的线条,缠绕着花茎和花朵,会更显灵动和飘逸。
许久没有做过了,但江见津下手的动作依旧又快又准。
一个半小时后,一朵墨色红蕊的格桑花跃然于宋时微的背上。
不过只有他知道是什么,宋时微却不知道。
“好了吗?是什么样的?”她出声询问。
江见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因为是出现在宋时微的背上,才会显得愈发完美。
他没出声,宋时微作势就要起来,与其问,不如自己去镜子前面看看。
手刚刚撑起来,江见津的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干什么?”她侧过头去。
江见津轻笑出声,“马上告诉你是什么样的。”
说完,宋时微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然后,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是江见津的领带。
视力被完全剥夺,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背后有刺青的地方在隐隐发烫,江见津的指尖微凉,触碰到的那一刻宋时微不受控地轻颤。
烫和凉的极致碰撞,她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
江见津的动作很轻,指尖像是羽毛一样,碰在皮肤上,痒却在心里。
宋时微的脑袋几乎停止了思考,所以在江见津问她有没有感受出来是什么的时候,她完全给不出回答。
江见津的轻笑声就在她的耳边,“没关系,要三个小时以后才能碰水清理,你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猜测。”
语毕,他的手指和吻一起落下。
宋时微的头闷在枕头上,几乎抑制不住粗重的呼吸。
江见津就是故意的。
看着的她的皮肤泛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手指无助地抓紧床单又松开。
他得逞似的坏笑,听着宋时微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俯身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宝宝,再等等。”
宋时微忍着难受不再吭声,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
衣服摩擦着皮肤又落了地,床头柜的抽屉响了响,随后是塑料被捏起的沙沙声。
宋时微动了动,江见津使坏地将她的手反过来禁锢在了后腰处。
“宝宝不乖,待会儿要接受惩罚。”
他所谓的惩罚,就是宋时微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她背后的刺青,眼神温柔又缱绻。
可就是在这样温柔的深情下,混着的是宋时微稀碎的哭声。
即使到了最后一刻,她还是没能猜出来她背上的到底是什么。
战场从卧室变成了浴室,他抱着她,一刻也没有松开。
在镜子前,宋时微侧头终于看清了自己背后的格桑花。
墨色的藤蔓从后背蔓延到了前腰,红色的花蕊只有三点,却成了点睛之笔。
想到格桑花的花语,就好像有无数的幸福具象化了,就这么时时刻刻地包裹着她。
独属于她的刺青,出自他手。
“嗯……”宋时微皱着眉头转过头来。
江见津唇角正噙着一抹坏笑,“小乖又走神了。”
宋时微想反驳,但剩下的话全都碎在了喉咙里。
浴室内的温度再度攀升,宋时微也分不清到底是水汽迷了眼还是她哭得太凶。
可无论掉了多少眼泪,江见津都没有心软,直至到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