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你不是山匪么?
……
“落轿——!”
“姑娘,我们到了。”
叶楚绾见轿帘被掀开,便起身,透过红纱,她看到慕容烈朝她伸出了手,
“小心。”
叶楚绾看着这只手顿了一下,随后唇角勾起,将手交给他,慕容烈看到了纱面下她笑靥如花,胸腔里便涌起一阵澎湃,他紧紧的又小心的握住她的手,“慢慢下来。”
“嗯。”
她浅应一声,跨过火盆。
“大吉大利!红红火火!”
“大吉大利!永结同心!”
萧鸣,你说要娶我的……
“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
“新妇敬茶!”
“礼成,送入洞房——!”
慕容烈一刻都不想再等,他扣住叶楚绾的手,便要往他们的喜房走去!
旁边的人起哄道,
“瞧少将军这猴急样儿,渍渍,慕容烈,你不会是想着躲酒吧?”
“啊?”
慕容烈装愣,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那还等什么,走了呀,喝酒去了呀!”
“兄弟们,今个咱可得好好的和新郎倌儿喝上几坛子啊!”
“慕容烈,手别牵着啦,把弟兄几个喝趴下,一准儿没人会拦着你去洞房!”
“哈哈哈哈……”
慕容烈和叶楚绾的手就这样被家中兄弟硬生生分开,人被拖走老远,只能无奈冲叶楚绾喊,
“楚绾,房中等我!”
百来桌宴席把将军府铺的满满当当,京城名门,达官显贵都到了场,就连圣上也特意赏赐了几道菜,命总管大太监亲自送上府。
慕容烈举着酒一桌一桌的敬过来,尽管用了各种手段,但场面摆在那,他是越喝越多,直到脚步都有些虚浮也没被放过。
男人们喝酒,女人们吃菜,羡慕也好嫉妒也罢,凑到了一块儿那便是八卦满天飞了。
“我听闻这慕容家新妇被土匪掳走过,可是真的?”
“岂止是被掳走,山匪窝里待了三年呢!要不是少将军亲自带兵剿匪,宰相这四姑娘怕是永远回不来了。”
“可毕竟在山匪窝里待过……”
“你想说叶家四姑娘肯定早就让山匪给欺负了是吧?”
“嘘,你小声些……”
“没事儿,这叶姑娘被救回来后,这样的流言蜚语是大街小巷的蹿。后来少将军破了这流言。”
“破了流言?”
“是啊,叶姑娘回府的第二年,有一日这血气方刚的少年将军假借醉酒留宿宰相府,与四姑娘春宵一度,隔日他跪在叶府前,称四姑娘清白之身毁于他手,他定会让圣上赐婚,风光迎娶四姑娘!”
同桌几个外地过来的妇人听完,皆是砸舌,
“竟还有这一段!”
“可少将军这样夺人清白也非君子所为呀。”
“少将军说了,自己一介武夫,不必拿君子那一套来绑架他。”
“哈哈哈哈……少将军倒是豪气。”
一妇人见身旁一小厮提着茶壶久久未动,不由蹙眉冷道,
“要添茶便添茶,怎站的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主子们闲话也是你能听的?”
“不敢,不敢。”
小厮忙提起茶壶低头哈腰的给这些夫人小姐添茶,然一旁的函璇郡主却无意多瞧了这小厮一眼,瞬间眉眼生情,语气柔婉,
“这将军府……连个下人都如此英气……”
“嗯?函璇郡主要是看上了,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带回去就是了。”
郡主面上浮出绯色,“姨娘……惯会取笑人的。”
待函璇郡主再抬眼,那小厮已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