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再次跟着秦彧川穿过房间,回到了房间中。
秦彧川坐在往常我最喜欢坐的那张摇椅上,扭头看着楼下的那片蓝玫瑰出神。
我喜欢蓝玫瑰,秦彧川从来都知道。
但在我们婚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叫园艺师在院子里种满了蓝玫瑰。
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
秦彧川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似是在看园子里的玫瑰,又似什么都没看。
不知坐了多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停顿了一秒,才接起电话。
“喂。”
“秦彧川。”
秦彧川倏地坐起,拿着手机的手也瞬间收紧。
“苏、景、辞!”
11
“是我,怎么样,看到南棠的尸体,心脏是不是像被人生生剜了好几刀一样,痛不欲生?”电话另一头的苏景辞冷笑出声,“我当初听到妹妹去世时,就是这种感觉。”
秦彧川眸色阴沉,“你信不信我将你妹妹的尸体拿去喂狗!”
“你敢!”
“你觉得我不敢?”
“秦彧川!”苏景辞叫着,电话里传来他喘气的声音。
“我们见一面吧。”
秦彧川嗤笑了一声:“怎么,活腻了,不躲了?”
苏景辞回答:“我记得上次我绑架温南棠时,你好像不痛不痒的,根本不在乎。所以我就顺手帮你解决了她。她死之前说过,你现在喜欢的人不是她,而是这位沈小姐……要不要见面,随便你。”
苏景辞的说话声一顿,随即电话里传来一阵撕拉声,然后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啊——彧川,救我!”
沈月皎的呼救声透过手机清晰的传来,让我想起了那一日,我也是这般向他求救的。
只不过相比于我的小心翼翼,沈月皎的声音明显更有底气。
秦彧川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听说她现在是你最爱的女人,你的人,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了。下午五点,城郊的废弃工厂,我要见你。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不来或是带一群人来会有什么后果,毕竟,南棠就是最好的示范。”
秦彧川突然愤怒的喊出他的名字,像是恨不得啖血食肉。
“苏景辞!”
“急了?当初我绑了温南棠的时候,你若是有现在的半分在乎,我也不用再浪费力气绑架这个女人了。”
苏景辞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秦大总裁果真是品味独特,就为了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不要,呵,真是讽刺。”
说完这句话,苏景辞便将电话挂断了。
秦彧川垂着身侧的手蓦地握成拳头,脸上是道不清的阴霾。
此时的我突然感觉到身上的禁锢一瞬间消失了,冥冥之中我有种预感,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试了试飘离了秦彧川,果然可以!
想起苏景辞的话,我顺着城郊的方向,飘去了废弃工厂。只是我迫不及待赶去并不是为了沈月皎,而是刚刚在电话中,我隐约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楚茜欣!
……
“苏景辞!你当初不是很喜欢南棠吗?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狠?她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我刚赶到废弃工厂,就听到楚茜欣正在对苏景辞控诉。
苏景辞的眼神带这些恍惚,“她没有对不起我。”
这阵子全国都在通缉苏景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许多。
楚茜欣又问:“那是为什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已经死了,就算知道原因,我也不会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