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凝霜知道自己有些多话,急忙道:“小姐,是属下逾越了,不该问这个。”
“不,外面的事情都是你在处理,问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具体原因我不好说,到时候你自然知晓,提前半月收上来,有点损失也是值当的。”
“真等到三个月,怕是你想收上来,也没人可以收了。”
凝霜皱着眉,小姐这话明显别有深意,难道说三个月的时候有什么变故;那还是听小姐的吧,以往小姐说的话都成真了。
姜宁打量着她,原主这护卫确实不错,只是她更想要的是服从;而不是动不动就问个不停的。
“是小姐,属下知晓了,六月中旬找人进行收割;这样提前半月,好处的话是人好找。”
姜宁嘴角的笑意真诚了几分,轻声说:“嗯,这件事交给你我放心,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要着手处理;我娘留下的铺子,你在剩下的两个半月内,全部处理干净。”
“小姐的意思是,全部卖掉吗?”
“是,全部卖掉,价格可以便宜点;重要的是日子,一定要赶在六月中旬前结束。”
凝霜眉头轻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试探道:“小姐,那可是夫人留给你的嫁妆,怎么突然要卖掉;莫不是要给姑爷,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宁大概也能猜到她要说什么,眼神温和看着她:“没事,你跟着我那么多年,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相比较一个男子,我更相信你。”
“小姐你·····”
“别这么看着我,男人嘛多的是,犯不着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他珍惜我,那我好好过日子,他若是算计我,那散伙好了。”
凝霜有些傻眼看着她,半晌回过神来,一本正经道:“小姐,您这次卖铺子,是为了帮姑爷填补库房窟窿吗?”
“当然不是,他库房失窃关我什么事。”
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对啊跟她有啥关系,她只是去拿点精神损失费;瞅这偌大的王府,穷抠搜的样。
都不够弥补她精神上的创伤。
凝霜见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给姑爷就成,倒也不是她恶意揣测;实在是姑爷太过分,这洞房花烛居然去找个妾室。
这不是明摆着给小姐下马威,这般度量的姑爷,实在配不上小姐。
“那小姐卖了铺子后,银钱全部换成银票,存放在天下钱庄吗?”
姜宁颔首,肯定道:“是,这件事我不放心交给别人,就由你来办吧;至于那个晦气的东西,以后还是少提,免得影响我们食欲。”
凝霜闻言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小姐说的是,属下以后知晓了,小圆那丫头有些糊涂;您莫要听她的,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嗯,没事,我不会在意;她也是一片好意,只是这好意要看人,你家姑爷连人都不当了,那自然是不管用的。”
“与其成全别人,不如成全自己,何必呢。”
凝霜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笑意道:“是,小姐可还有别的吩咐?”
姜宁从袖口取出两张纸递过去:“这上面都是需要你买的,一份是药材清单,一份是衣食用这块;你带着去采买,等采买结束我出府一趟。”
“这·····药材好多。”
“嗯,你只管去准备,我自有用处;准备好了告诉我,我们出府一趟。”
凝霜看着她睿智的眼神,颔首道:“是,属下知晓,先退下了。”
“去吧,回去先好好休息下,明日再去也不迟;这趟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小姐办事应该的。”
姜宁将她送出去,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个得力属下可真好;她现在的身份,太容易被人注意,小圆性子不够沉稳。
卖铺子的事,还是交给凝霜更为稳妥,想到凝霜;脑中不可避免出现几个画面,当初原主跳城楼死了。
凝霜从外地回来后,去刺杀渣男,结果自然是一人不敌那么多人,万箭穿心而死啊;想到这里,幽幽叹了一口气:“这次,你们都不会死的,要死的也是那个渣男。”
两日后
姜宁拿到药材,做了些药丸直接放到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最主要的是致幻药,那个可是专门给渣男准备的。
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要求圆房,那是万万不能的,不然可是下半辈子的阴影;脏,脏死了,问题还是要处理的。
那还有什么比用致幻药更好的,啧啧。
没几日,君离觉得冷落差不多了,晚上专门过来用膳;看向姜宁的眼神也温和了些,轻声说:“阿宁,之前本世子冷落了你,都是我的不是;今夜我们补上洞房花烛吧。”
姜宁本来吃着饭,顿时胃口全无,看着还在一个劲倒胃口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低着头轻声嗯了一声。
君离见状以为她是害羞了,高兴给她夹菜:“来阿宁,你多吃点这个。”
不动声色将碗端偏了点:“世子,还是我自己来吧,那个我不太喜欢吃;多谢世子好意。”
君离拿着筷子的手僵了僵,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心里冷哼一声;真是不讨喜,给脸都不懂得要,暂且忍忍,一旦嫁妆到手直接休出府算了。
看着实在是晦气得很,想来岳父大人也不会怪罪,毕竟她可不是夕月;哪个男子心悦这种的,一天天板着个脸,实在晦气。
“阿宁,我实在太忙,三天回门也没能陪你;要不改天我亲自登门,跟岳父陪个罪可好。”
姜宁看着他假惺惺的模样,随意道:“无事,你们都忙,父亲也知道;不过是过个过场,心意到了就好。”
君离看着她寡淡的表情,心里顿时有些索然无味,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他本来也不想去,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去好了。
晚膳用完后,君离走进几步,故作温柔道:“阿宁我们该歇息了。”
姜宁闻言冲他灿烂一笑,看着他痴迷的眼神,心里满是不屑;装作乖顺的模样,将一杯下了药的茶递过去。
“世子,这个就当我们的合卺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