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走后不久。
一辆凯迪拉克也跟着走了出去。
迈巴赫车上。
席允笙攥紧了安全带,她侧眸,看着驾驶座开车的男人,问道:“乐乐在哪儿?”
陆瑾寒专注开着车,头也未抬:“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她嗓音清冷:“问。”
“找到乐乐后,你对祁越还会……”
席允笙抿紧唇:“乐乐是乐乐,祁越是祁越。”
男人喉头滚动了一下。
“……是么?”
那天小祁越在医院对着他的哭诉。
还历历在目。
她真的没有把祁越当作乐乐的替身么?
“当然。”席允笙说道。
陆瑾寒摸了摸。
他喉间艰涩,眸底苦涩,轻缓地出了声,“……这些年,我再也没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情义。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乐乐的爸爸?”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
他喉间滚出了磨砂的血珠。
席允笙没有看他,语调冷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陆瑾寒猛地攥紧方向盘。
他心尖像是有一把利器,在一寸寸地割着,刀刀见血。
“最后一个问题。”
他说:“……你有多爱他?”
席允笙掐紧了指尖。
“我不知道。至少……我和他上床的时候,我是爱他的。”
和他上床?
乐乐八岁大。
算算日子。
她和那个人上床的时候,大抵也是她初初进监狱的时候。
她刚进监狱,便爱上了别人。
而亲手将她送进去的人。
竟然就是他自己。
陆瑾寒心脏在一瞬间痛到难以呼吸。
他唇角溢出无声的苦笑,“如果找到了他们,你会不会跟他们……”
“刚才你说那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席允笙打断他。
男人沉默下来。
席允笙启唇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乐乐在哪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