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迩是个喜欢研究的人。
这个s年班出身的男人,本科毕业投身工作,工作之余,又把硕士博士课程修完。
且和黎曼昕一样,本硕博学了三种不同专业,可见一斑。
黎曼昕走的路,一定程度上,带了他的影子。
宋博士37岁即将再为人父,还是一次中标两个,心情的激动程度,可想而知。
但他嘴巴一抿,笑容一收,端庄严肃脸上线,情绪稳定的如同死水一潭,九级风也吹不皱那种。
到底心脏有没有快速跳动了几个频率?连黎曼昕也猜不透。
黎曼昕只能靠他的行动去猜。
比如,关于洗澡那件事。
那天,黎曼昕在响响的小太空舱床上,连线杜仲熹,声情并茂的给响响讲“关于开飞机那点事儿”。
杜机长一张脸板起来,还特意戴了副金边眼镜,把斯文败类张牙舞爪的写在了脸上。
他是个容易因外形太抢眼,被人打上“走关系”标签的男人。
可他是正儿八经从航空大学出来的,还进过b队空军特训过,各种专业术语,信手拈来。
黎曼昕强忍住哈欠,看了眼响响安静甜睡的脸蛋,又看到屏幕里,杜仲熹激情飞扬的演讲。
嘴巴张了几次,却不好意思打断。
卧室门开,宋时迩走进来,带了应酬后的淡淡烟酒气。
眼前的一幕让他忍笑,径直走过去,坐的离黎曼昕有些距离:“老杜,stop。”
屏幕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时迩勾唇:“你真是个演讲天才,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从来不在乎有没有观众?”
“我儿子呢?老宋你让开。”杜仲熹笑着扯了眼镜。
“咱儿子被你成功催眠,你那套太专业,适合给我讲,下次我失眠,直接找你。”宋时迩说的慢条斯理的雅。
“你有安眠药,小嫂子。”杜仲熹坏笑着挑眉。
“那好,我要吃安眠药了,你退下。”一本正经。
“我……”杜仲熹看着突然黑了的屏,悻悻说了句“欺负光棍玩?”
人默默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叼了根烟,点燃看着窗外繁华夜色。
脑海中,有个模糊的女人影子,渐渐清晰……
宋时迩挂断电话,自觉到了卧室的窗边,顺手打开了空气净化设备。
黎曼昕扔掉了包裹严实的披肩,只留里面墨绿色的吊带裙。
微微偏头,水润的大眼睛直白看他,身子在侧倾时,一侧肩带轻轻滑落……
男人的眼眸颜色加深,大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黎曼昕扫描几下,目光在西裤上滑过时,唇角勾了勾。
“我散散味。”男人声音低哑。
“哦,”黎曼昕粉色樱唇弯起来:“吃安眠药?你可真会说。”
宋时迩也笑着:“你就故意惩罚我的。素了我三年,刚回来吃点肉,又得素起来,苦行僧的命,只能过过嘴瘾。”
男人话说完,闻了闻身上味道,径直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甩脱了白色衬衫。
黎曼昕笑意刚收敛,人就被从床上抱起来,脑袋被安放到他的心口胸肌上。
“要做什么?”
宋时迩边走着,边拍哄着:“一直到你坐月子,洗澡都我来。”
黎曼昕失笑:“我不是半身不遂了好吗?”
“我乐意,把你养成半身不遂。”宋时迩笑的有些无耻:
“还能一边劳动,一边吃……助眠嫚。”
“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