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连忙去结账,结账完一转头便见自家殿下已经翻身上马,也不等她,直接打马而去了。
她也习惯了殿下风风火火的性子,认命的快速跟了上去。
回到凤仪宫时,正见她娘在画画,这两年她娘迷上了作画,宫里上下都快被她画了个遍了。
她伸着脑袋凑上前去:“这画的啥啊?我怎么有点看不明白。”
姜云菀没好气的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没看到放那的那一大盆荷花吗?这是荷花!”
梁瑾瑜左右对着那盆荷花看看:“娘,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在作画上面真没什么天赋。”
说起来她娘也是个才女,但就是在作画一道上当不起才女二字。
“我看你是皮痒了!”姜云菀磨牙。
“忠言逆耳,您得接受自己的不足之处。”她在作死的边缘徘徊。
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姜云菀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母爱。
“行了,这应该也是你能跑的最后一次了,你爹要立你为储君的事儿你已经知道了吧?”
姜云菀净了手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这能不知道嘛?我这人都还没回来,这消息都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了。”梁瑾瑜往后一靠,惬意的舒了口气。
“听说阁老们不同意?”
“轮不着他们同不同意。”姜云菀淡淡的道。
这些年从李苏叶入朝开始,与外邦建立了贸易往来,百物阁的众多东西由内销转为外销,不仅她们赚了个盆满钵满,朝廷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大梁几乎一大半的银子都是由这条外贸路挣来的。
梁宴礼有了银子腰杆子就硬了,先是解决了之前打下北戎的那七洲,南民北调,彻底的把那七洲之地收为了大梁所有。
接着推广玉米、土豆与番薯,有了这几样大产量的东西,大梁粮仓也足了。
有钱有粮还有人,梁宴礼就开始逐渐的试探起朝臣的底线。
先是装病让姜云菀去监国,让她正大光明的出入御书房处理起了政事,底下人要闹,那没办法谁让他生病了呢,这膝下又没有成年的皇子,那自然只能仰仗皇后了。
皇后乃是天女下凡护佑大梁的,信她不会有错。
啥,你说和亲王与和亲王世子啊。
他听不见。
反正这个决定他做了,姜云菀监国一年正式的踏入朝堂接手了诸多事物,然后梁宴礼的身体这才好。
然后就变成了二圣临朝,用一道珠帘隔住了姜云菀,但是她既然迈进了朝堂,就万没有再退下去的道理了。
群臣从一开始想着办法的挑皇后的刺,到发现皇后不仅挑不出什么刺来,其政治眼光与处事手段完全不输于梁宴礼。
甚至有时候还更果断狠辣,只能慢慢的接受了这一点。
这一点点的磨磨了快十年,然后琉球来犯,张雅君带着夕儿上了战场,屡立战功,夕儿彻底的打响了她的名声。
她也开始正式的为夕儿造势,先是让李苏叶拿出那些她一直让她憋着没拿出的东西,比如活字印刷术与改良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