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的不像话,视线和他交汇在一起,他眼里的温柔情意让她简直心慌意乱,眼光都无处安放。
“胡说八道,你明明收拾了的,你骗人!”
陆清时抚了抚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看着怀里娇羞不已的小姑娘,平日里脸皮可谓比城墙还厚,真到了实际上……
可就算她害羞,也让他昨晚一晚上的气血都没有平息下来过。
姜浅衣不蔽体,没好意思让他抱,赶紧将枕头边上他一早给她准备好的裙衫穿上,然后她才知道陆清时真的没有骗她,因为她看见了那边的床单上,零落着两滴暗色的落红。
那是她的……
姜浅默默转开了目光。
然后听见陆清时问,“早饭在房间吃还是去外面?”
她看着他面不改色的将床单收拾去了一侧的洗手间,他一向是守规矩的人,吃饭必然是要去餐桌旁吃的,他定然是担心她起不来……
姜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红着脸说了声,“我去外面吃……”
她走过去把餐盘端起,就自己走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陆清时本来已经打开了水龙头,直到她的脚步声离开,他沉默数秒,还是将水龙头关上。
目光落在床单上的那两处暗色血迹。
终是没舍得洗掉。
……
婚礼定在半个月后。
姜浅回国之后,就忙的不得了,哪怕陆清时不想让她操太多心,可婚礼上很多事还是需要她知道,陆家又是规矩极重的人家,姜浅哪敢随意对待,每天都被老宅的老佣人们簇拥着试各种衣服,各种发式,听她们在一旁说婚礼上哪一场宴会该穿什么,该说什么话,姜浅才知道原来大户人家的婚礼要大宴宾客三天都是真的。
结个婚,她觉得自己能瘦十斤。
尤其是那些沉甸甸的黄金和翡翠戴在她身上,陆清时总说能免则免,可陆震霆不愿意,说陆家娶媳妇那和古时候皇家娶亲没两样,规矩一样也不能省,排场必须要大,绝不能让外人觉得陆家亏待自己的媳妇,得让他们狠狠羡慕死。
姜浅决定屈服于陆震霆,累是累了点,可她自打回国悲催的被陆清时养胖了两斤,她每次想反抗,陆清时总以她太瘦不健康为由,隔三岔五给她做燕窝和人参,她敢怒不敢言,正好可以借机偷偷减肥。
婚礼的当天,江城几乎整个上流圈层都来了。
当她挽着约翰的手从红毯的那一端走向主席台的时候,闪光灯此起彼伏,陆清时站在红毯的另一头,男人挺拔英俊,宴会厅琉璃的光芒落在他黑色西装的肩头,将他深邃的五官轮廓勾勒的愈发柔和,他目光温柔,与她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两人遥遥相望。
人群之中,他俊如清月,永远耀眼的让她不能忽视。
让她无数次想忘,却无论如何不能忘。
每走近一步,姜浅眼里的泪意就深重一分,仿佛前世加起来几十年的磨难,在这红毯之中,随着距离的走进,被一步步的消磨。
千山万水,她终于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
陆清时看见了她眼里打转的泪水,在她在约翰的牵引下缓缓站下的那刻,就几步上前,单膝朝她跪了下来。
他的掌心里,是一枚流光璀璨的粉钻戒指,足有三十克拉的大小。
周围到处是吸气和羡慕的眼光,陆清时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