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经营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幸福,眼前有爱情,远方有亲人。
“长姐。”
沈宴倾笑的比她还开心,终于见到亲人的感觉。
沈燕宁命厨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席间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问起了很多家中的事情,京城的事情。
沈宴倾一一作答,如今他个头已经和顾南景差不多了,在皇城司混的也算如鱼得水,功夫虽不如旁人,但他心态好,能有不错的差事,还能尽孝父母就知足了。
后来沈宴倾还问起,“长姐过年回家吗?”
沈燕宁为难的摇头:“那时候正是临盆,怕是不能。”
“那就明年。”
“到时候孩子不满一岁,也不知受不受得了长途颠簸……”
沈宴倾沉默了一下,转而安慰道:“来日方长,总会有时间的,再说也许过不了几年,姐夫就调回京城了。”
“是啊。”
沈燕宁笑了笑说。
旁人调回京城,一句话的事,但顾南景若要回京,需得那人低头。
之后沈宴倾又在边城陪了沈燕宁几日,沈燕宁还带他逛了许多地方,临走还带走了不少边城的特产。
这些年,沈燕宁手里经营有各方的商队,好东西上到也不短缺。
最后快六月的时候,沈宴倾还依依不舍的走了。
时光转眼又到了八月,边城草长莺飞的好季节,而之前沈燕宁跟顾南说的战争,仿佛也开始有了微微的苗头。
因为敌国开始有意无意的在边陲挑衅。
而第一次遇到且中了头奖,与敌军头领在边陲发生激烈冲突的,就是我们的边城一枝花,武定侯楚平川。
当时他不过是照例出去巡逻巡查,结果意外就遇到了敌军悄悄过线,作为周朝的侯爷,将军,他都有必要予以重击,给对方一个警告。
而第一轮进攻,在楚平川多年看书坐轮椅的经验下,指挥的还算进退得当,很快将那股敌军给打退回去了。
原以为只是日常打打小怪兽,没想到那股敌军大概知道楚平川不是寻常将领,应该是有些来头的人物。
毕竟谁家将军出门还带随从,剑柄还挂玉佩的,于是迅速就禀报了自己的将军,于是本就野心勃勃的敌军,立刻就伺机而动了。
也是欺负顾楚平川没带多少人,于是他们半路就被敌军追上,且陷入了苦战,有经验的士兵立刻拉动信号弹,又派了快马前去报信。
毕竟若是堂堂武定侯就这么死在巡视的路上,怎么都说不过去。
报信的,发信号的,也都算及时,加上楚平川也的确不是绣花枕头,竟是与对方战了个难舍难分,虽然来敌不少。
但楚平川一架弓弩在手,竟是百发百中,杀的地方也是颇为忌惮。
而越是忌惮越是轻易不能放他走了,于是地上的尸体开始越来越多了,楚平川带来的人也越发的开始少了。
要么说关键时刻,还要属楚平川的贴身护卫,石安,全仰仗打架不要命,二人生死配合,才等来了援军。
周朝巡逻是有章法的,一队走到边境的时候,第二队已经在路上了,沿途就有一次交接,所以他们耽搁了这么久,第二队人马已经察觉出不对。
就见辽阔苍茫的大地上,援军上百人,由一个银袍小将带队,风驰电转而来。
来的也着实刚刚好。
楚平川箭壶里的箭已经告急,身边活着的也不多了,堂堂武定侯的体面就在这一夕之间的时候,银袍小将来到他面前,直接伸手,将楚平川拉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