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看着自己身上一身肉，也反应了过来，这几年贾张氏过的并不好，从秦淮如不帮忙，家里的事情都要自己做了，可不敢什么都指望刘小翠，现在也只是个黑瘦的老太太，出去在打扮下，看着也是个可怜人。

贾张氏却不知道就这么几天已经被人盯上了，外面早就有人开始干这一行了，这种流动的要饭，本来是没人管的，认为也就一下子人就走了，不过没过几天又流动回来了，定了几天哨，这人是流动，不过专门在人多的地方流动。

那边的大哥都安排了人跟了好几天，连贾张氏住在哪都摸清楚了，只有贾张氏啥都不知道，人家可是连她每天的收入都估计的差不多。

等到第二天贾张氏继续上工，到了中午想换地方，结果就被人围了起来，开口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我们大哥想见你，跟着走一趟吧。”

“我不认识什么大哥，我不去，这里这么多人，你们就不怕人家抓你们。”

“你可以不去，不过以后这里你就别想再来了，你住在哪里我们都知道，现在是找你好好谈，放心，就算是谈不拢，顶多就是这一片不要你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贾张氏看着这几个人还算是好说话，嘴里回答道：“好，我跟你们走，不过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有事你们肯定跑不了。”

“放心，大家出来都是求财的，谁想找事，要是谈得拢，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在这边也算有个照应。”

说完转头就往一个巷子里走去，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一处看着废弃的房子，那人带着贾张氏就走了进去，招呼着跟来的人说道：“大家都去忙吧，不用跟着，外面大把的生意。”

看见大多数人都走了，贾张氏也放了心，跟着进了屋，里面坐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带路的人上前说道：“马爷，人带回来了，就是她。”

马爷抬眼打量了下贾张氏，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婆，不过面相看着就奸诈，还有左右转动的眼珠子，也不是个老实人，开口问道：“老人家，你知不知道，在这讨生活要做些什么？”

“马爷，我也是刚刚来，不懂这些规矩，马爷你说。”

马爷摇了摇头，对着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站了出来：“这是马爷，我叫王四，规矩很简单，想在这一块讨饭吃，先要到马爷这拜码头，每日收入5成上交，马爷会给你划分地盘，保你平安。”

“五成，是不是高了点，我以前在那边才收我四成，不过我也不是天天出来，所以就没答应。”

“这边就是这个规矩，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不过这里你就不用来了，只要敢来，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我就不信了，我一个老婆子，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打人伤人可是犯法的，你们不怕公安吗？”

王四笑了笑说道：“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就说一样，你只要来了，身边就会有三四个人跟着你，跟你做同样的事，我看你一天能挣多少，另外回家的路上可要小心。”

“你们别乱来，马爷，您看我一个老婆子，家里还有个孙子是个残疾，您就行行好，少收点，也给我们留口饭吃。”

听到这话，马爷坐直了身子，残疾好哇，这要是收进来往哪里一趟，那要来的钱可就多了去了，对着王四说道：“她家里还有个孙子怎么没听你说，老婆子，你孙子怎么残疾的，是断手还是断脚？”

“那倒是没有，是被人打的，医生说治不好了，一条腿残疾了，平常也只能拄着拐走路。”

“哦，老婆子，按你说的四成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带你孙子一起来，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现在成了废人，还是有赚钱的机会。”

“真的可以，不过我孙子从来没吃过这种苦，马爷您看能不能再收的少点，我也能买点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

“老太婆，你不要得寸进尺，马爷那是可怜你，你要是不愿意，明天在看见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愿意，愿意，这样我也不用到处跑了，谢谢马爷了，不过我孙子还要等几天，平常在家里我照顾的也不错，长得白白胖胖的，这样可要不到钱。”

“嗯，王四，跟着她去看看，要是跟她说的一样，我倒是有个办法，你那边房子是租的吧，以后搬我这边来住，以后你就是自己人了，房租也免了。”

贾张氏左右看了看，王四说道：“多少人想住进来还没机会呢，这是马爷看得起你，你放心，会给你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反正能遮风挡雨。”

贾张氏可是知道，这人想把人接过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嘴里推辞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一点小钱，而且我租金都交了，人家也不会退，我就住那边挺好的。”

王四说道：“没事，我去跟房东谈，交了多少会退的，到这边你就有自己的房子了，哪里还需要租人家的房子住，到这边就跟回家一样。”

“是呀，你放心，我这里房子多的是，可不是谁都能住进来的，行了，王四，你带人过去跟这位大妈一起过去，哦，对了，怎么称呼？”

贾张氏看着两人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嘴里急忙说道：“我姓张，夫家姓贾，我觉得还是住在那边方便，我孙子身体也不好，住哪边也方便。”

王四理都没理会贾张氏说的话，已经出门去叫人了，马爷在这接着说道：“张大妈，搬过来好哇，除了这边主屋，其他的随你挑，放心，保证让你住着舒服。”

“不搬，我们不搬，马爷，我在那边住着好好的，搬家干啥，马爷，你要是非要搬家，那我就不入伙了，以后这边我也不来了。”

马爷当场就变了脸：“哦，你这是逗爷玩呢，你以为这里是你想入伙就入伙，不想入伙就能走的地方，我告诉你，今天你是搬定了，不信就走着瞧。”

贾张氏看这人翻了脸，心里想到，我不来这里，你能把我怎么样，转头就往外冲去，那马爷坐在那动都没动，贾张氏刚出院子，就见两个人在大门口守着呢，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容。

贾张氏这才知道是进了贼窝了，这些人看着好说话，其实就是骗人入伙，真的进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急的大喊大叫的起来，那两人对看了一眼，马爷听见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

看着贾张氏说道：“你要是想走就走，没人拦着你。”说完挥了挥手，门口两人也就让开了道路。

马爷挥了挥手，站在门口看着贾张氏，贾张氏不知道这人说的真假，边看着他边往门外走去，一直走出了大门口，回头看看几人都是站在那，不过脸上都带着笑容。

贾张氏心里慌乱，急忙就往家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这里以后再也不来了，等到看见自家四合院大门，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人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巷子口却站了一个要饭的，不过正看着她呢。

贾张氏急忙回头就往院子里去了，现在这些人都学聪明了，真要闹出事来，这个地盘就没了，肯定要跑路，不过在其他地方你出了事，总不能说跟我有关系吧，反正都知道你住在哪。

贾张氏急急忙忙的回了屋，坐在屋里喝了口水，进屋看了看棒梗，还在床上躺着呢，看着贾张氏这么早就回来了，诧异的问道：“奶奶，怎么回来这么早。”

“别提了，今天可是吓死我了，我被人拦下了，幸好那人没把我怎么样，不过我看那边是去不得了。”

“不去就不去呗，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一天跑好几个地方，少了一个地方也没关系。”

“不对，怎么这么容易就放我回来了，棒梗，我讲给你听听，你看看对不对。”说完贾张氏就把今天的事讲给了棒梗听。

棒梗听完后一拍床榻，张嘴就埋怨了起来：“奶奶，四成也不错了，你怎么就跑了呢，要是有个固定的地方，说不定收入还能高点呢。”

“你是睡傻了吧，人家要我们都搬过去，以后就住在乞丐窝了，而且那人还是听说你是个残疾才同意收四成的，你在想想有哪里不对。”

“奶奶，你要想清楚，那人是不是说你住的地方人家都知道，你能回来你有没看见人跟着你，这下子人家可记恨上你了，在哪里住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分钱不就行了，还省了房租。”

“不对，棒梗，不是这样的，是我说了我孙子腿脚不好，他才同意四成，也提出来要我们搬过去住，肯定有问题，刚开始他非要五成的。”

棒梗想了想自己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嘴里说道：“奶奶，你说残疾人去要饭，是不是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同情心？”

“对，我看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搞不好你收入更高，所以他才同意降低分成，不过我担心的是，他非要我们过去住，是不是想控制你，专门为他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