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太太这才意识到宗琼芳没说错,这都是小姑娘之间的小打小闹。
本来就想随意帮一下池菲解围,哪里知道不小心惹到了薛家这位千金。
“哎哟~是若淑吧?那个薛沁雪和你有没有关系呢?你们都是姓薛的,是不是出自一家……”
“桑阿姨言重了!我和这家酒店姓薛那女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薛若淑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高跟鞋的鞋跟被迫在光滑琉璃地板上划了划,造成了不小的尖锐刺耳噪音。
在场人谁不知道秦天诚的女人薛沁雪就是出自薛若淑的家里的,只是听说薛沁雪从小就是外面捡来的,薛家人对她的栽培并不重视,只是冠了个姓,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而薛沁雪以前的日子,不用多想都知道很难过。
薛家追逐名利,且财大气粗,就是不愿意给薛沁雪一点儿好品质的生活。
据说,薛沁雪从小就充当薛若淑姐姐薛思雅的衣架子,每次薛思雅买衣服都是带着薛沁雪去试衣服,却从未给薛沁雪买过一次新衣服,薛沁雪的衣服也都是薛思雅淘汰下来的几年前款式。
不过如今,薛沁雪有了秦天诚这个大树,薛家人自然也不敢怠慢她了,每年不是厚礼相送,就是给丰厚的零花钱。
可在薛沁雪看来,这都是谄媚求和的手段罢了。她也因此和薛家人没了联系。
桑太太自知说错话了,可不这么说,薛若淑会追个不停的语言羞辱池菲。
果然,薛若淑只是狠狠瞪了一眼池菲,带着几个小姐妹走了。
得到解围,池菲感激地看向桑太太,“多想桑阿姨相助,我本来不该来的……”
“哎……哪有什么不该的事儿?都是北兴的千金名媛,就有资格来,要我说,这邀请函以后你缺的话,只管我要就成……”
池菲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桑太太,也不知道桑太太为何这般热心肠,想到桑太太的女儿还小,似乎还是个弹琴的,也没跟来参宴……
“哎,小菲啊。你若是有机会挤进一脚,也算是我看对人了。”桑太太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肩膀。
忽然间,池菲有些懵了,再次和桑太太对视时,却见她笑着点了点头。
池菲似乎明白了,今天的宴席每个单身名媛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金锡宪。
“我再给你透露个消息,他去台球室打球了。”
“多谢桑阿姨……”
池菲激动得几乎要尖叫出来,还是桑太太识趣些,在池菲快要尖叫时又抚摸着她的肩膀。
金锡宪坐着豪车下来这一幕被很多人发现了,却不曾有人发现过金锡宪后来去了哪里。
桑太太只是笑看着池菲走去的身影,嘴里便叹息着,“年轻就是好啊……我要是年轻个十岁,哪还轮得到这些小姑娘呢……”
一旁观局已久的宗琼芳摇了摇头,她不觉得金锡宪有多好,传闻中他就和阮嫦出入各种场合,而且开房也都是按三五天来开的。
可想而知,年轻气盛且重欲,宗琼芳是不可能给安诗晴找这种类型的女婿的。
台球室在宝利酒店二楼后半部区域,因着这家酒店算是大型的,各种娱乐设施,秦天诚都有考虑过,所以差人特意设计了不少能游玩娱乐的场所。
这会儿,台球室没有别人,只有四个男人分别拿着球杆走走停停。
“阿宪,你还不打算下去看一眼么?据说那些姑娘都在等着你露面呢。”一个看似桀骜不驯的男人嬉笑一声暗暗讽刺道,他穿着黑西裤和白衬衫,外套是随意脱掉放在了附近的沙发上。
“别打扰我道心,ok?”
金锡宪无奈又烦躁地拿着球杆对着台球上的球撞了撞,最终却偏离了目标。
“靠!”金锡宪非常不爽地咒骂一声,转头看向方才说话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