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萍眼神里尽是慌张和无措,她都不清楚当年那么多细节,没曾想却被杨斯年给记住了!
可是他即便说得有声有色又怎样?她可以不承认。
“杨斯年,你说的话都是片面之词,我和阿慈关系最好,我是她姐姐啊……”
多年前,杨斯年早就见识过孟萍的恶心嘴脸,现在她一提他的阿慈,他面上只余恶心。
孟萍不配提起他的阿慈,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正因为关系最好,最容易看不出一丝破绽!孟萍,你有那良心敢说和她关系最好?好到她都能慢慢原谅你,而你呢!”
“陈德广,你那天要追去商河的事,你妻子知道,而且司机和车都是用了你的。”
杨斯年承认,若当日是陈德广追着去商河,也不可能会发生这般夺命的车祸。
唯有一种可能,就是孟萍,她不希望阿慈能回北兴!
陈德广对孟念慈的心思,杨斯年最清楚,若被他追上了,孟念慈也会想方设法和他周旋一阵,也不可能闹到失去生命的地步。
孟清淮这时大笑起来,笑声带着十足清醒和失望。
他看着孟萍,手上拄着拐杖的动作,也跟着抖了抖。
“孟萍,我和你母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阿慈赶尽杀绝?她从来没有阻碍你,你却把她送去陈德广的床上!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陈德广呆滞许久,也才缓过了神。
被陈见津扇的这巴掌,他丝毫不觉得痛,只是听完了他心底最爱的女人的事迹,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原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他承认自己很禽兽,最早,该拨乱反正,娶孟念慈而不是娶孟萍,还幻想着婚后能给孟念慈施压……
“孟萍。”
“你的心思,和最初那样,让人恶心。”
孟清淮、陈德广、杨斯年、杨昭、陈见津、甚至是陈樾,都以那种鄙夷目光朝着孟萍看去,即便是在沙发上坐着的陈遥遥,也是一脸呆滞,完全不敢信自己母亲能这般恶毒。
“你们、你们都怪我!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比她强,为什么你们不能让着我一点啊……呜呜呜……”
孟萍无力倒在地上,却无人在意她,几个男人连一点怜悯都不舍得给她。
“真相已大白,当年的司机我也找到了,孟萍,你还是做好准备伏法吧。”
“我和你母亲,对你非常失望!”
孟清淮剜着地上看似无助的孟萍,语气中不带一丝柔情,他们父女之情,到今天,已经尽了。
“呵呵呵……可是母亲早死了啊……”
提起母亲,孟萍下意识苦笑着,母亲一直都只爱孟念慈!
见她执迷不悟,孟清淮本来气着,现在更气了。
但还是握紧拳头,努力将语气转换得平稳些。
“孟萍,你以为你母亲是怎么气死的?若不是为了你的脸面,为了阿津阿樾阿昭他们,我根本不会忍气吞声那么久!”
“我们一直待你不薄,你所在的公司是北兴最出名的服装界头部公司,那总监之位,也不是你那些随意敷衍的设计稿换来的!如果没有你母亲为你说话,我也不会选择卑躬屈膝去和你公司总裁董事陪那么多天的笑脸……”
“阿慈她本来有出国深造的机会,却偷偷让给了别人……可她一直像小太阳一样活着,你母亲对她期望从来不高,只要她开心快乐就好。是你自己妒忌心太重!阿慈,她从未和你比较过什么……”
可再清晰的过去,也得不到孟萍的一次醒悟。
“呵呵呵呵……你们……你们都在骗我!她不可能不嫉妒我的,她一早就看上了德广,一开始就为我们拟定离婚协议书,就是为了让她自己好和德广双宿双飞……啊啊啊……你们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