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看了还只感叹上天终于公平了一次。
三天一到,几人整理好装备进山。
岳绮罗啥都没带,就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红色褂子。
不管周围的温度低到什么样,她的脸色都没有变过。
不用冻,那脸色就是煞白煞白的了。
“都要这种地方了,外出都不方便,天天就只能看雪,还有人住在这儿也是奇迹了。”
“你懂什么?这个喇嘛庙存在的意义之一,是哑巴啊……”
黑瞎子也在呼呼喘气,他抱着脖子,脸上有着明显的喜意。
现在是晚上了,站在喇嘛庙门口,看着点燃的三个火盆,季然累得想当场蹲到地上去。
但她知道这会儿不能直接蹲下去,要不然真就站不起来了。
一步一步,挪着到了那熟悉的小院里。
这里的布置还和多年之前差不多,外面的世界已经日新月异了。
但这里由于大山的阻隔,基本上没啥变化。
寺庙,他们这里注定成为不了景区,其实越简单越方便喇嘛庙的禅师修心。
这都半夜了,这寺院的住持也收拾了一番,走了出来。
他看见张麒麟,讶异道:“你怎么提前过来了?明明还没有到十年。”
“不用非得到十年,他是来看望他母亲的。”
季然拍上了他的肩膀,以此给予他支持。
主持看向张麒麟,只见他默默点了点头。
主持看了看张麒麟带来的一圈人,这一个个的或嫌弃或漫不经心,态度都不太一样。
但好像都是他的朋友。
主持突然欣慰起来,“这次你不是一个人来的,你有朋友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遥记得当年,他一个人提着自己的黑金古刀,从雪山深处走出来。
那时他的神情和姿态,飘忽冷漠,手上拿着的刀就没有松下来过,当时年幼的他看见了,还以为雪山当中走出来一个要把他们这庙都给屠尽的杀神。
从小时候到现在垂垂老矣,不变的还是那个年轻人俊秀的容颜。
他不会老,却每隔十年就会来这儿一趟,不知道他在山里面做了什么,似乎他永远在重复做的那一件事。
现任主持的师父,是当年帮了白玛的人,也是见证了张麒麟刻下雕像的那个人。
而他,小时候总叫专注盯着雕像看的张麒麟去吃饭,他总是帮着做些杂活,很想跟那个年轻人交流,但是一直没有被理会过。
他还记得,当年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记忆已经模糊了,主持已经忘却了那个女人的容貌,但看见季然的时候总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主持想起,当时那个女人先一步离开,他躲在门后面看见了年轻人悲伤的侧脸。
“张施主,你和那个女施主是恋人吗?”
主持当时年幼,想到就问了。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