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昂藏,却略显壮实的年轻身影,猛地蹬地一跃,身体化作流光,直接冲向了撞破的城墙。
路过破裂的城墙窟窿时,秦阳探手一招,宝鼎迅速缩小,化作巴掌大飞回了秦阳的手中。
秦阳攥着宝鼎,跃出窟窿,迅速冲出了博古城。
逃了!
他竟然就这么逃了?
闫世威瞳孔紧缩,醒悟过来,意识到了状况。
不是他高估了博古城的城墙坚固程度。
而是他低估了那尊鼎的强悍程度。
那尊鼎,是什么级别的重宝?
在涅槃境催动下,竟然能够造成尤胜法身境的破坏力?
“那尊鼎……就是世宏振威他们所说的重宝?”
闫世威挥手撤掉博古城的封禁,眼冒寒芒。
涅槃境人物催动,便可造成尤胜法身境的破坏力。
那若是法身境的人物催动呢?
想到这里,闫世威的呼吸,突然一凛。
“抓住他!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不能让他逃脱!”
闫世威扭头冲着闫家高层暴喝了声,随即身影一闪,已经化作黑色箭矢,朝着秦阳逃离的方向追击而去。
……
缥缈宫,缥缈殿。
巍峨的金色大殿之中,素来静谧的氛围,在今日却剑拔弩张起来。
闫家兵发缥缈宫,来势汹汹,让得缥缈宫众高层皆都严阵以待。
双方自会面开始,就剑拔弩张,激烈争执起来。
“老身早就说过,那个大荒遗民,早已经不在缥缈宫。闫家诸位道友此番前来,已是晚了一步。”
缥缈宫的长老,漠然发声。
“缥缈宫这是想要推卸责任吗?”
闫家涅槃境长老,一位看起来年过古稀的老叟狠狠地跺了跺拐杖,冷声斥道:“若非缥缈宫执意袒护,一个大荒贱种,岂敢接连杀害我闫家嫡系?”
“因为你们缥缈宫的执意袒护,不仅害得我闫家嫡孙惨死,更害得我闫家神变境嫡子被迫献祭,永久堕落。”
“这个责任,你们缥缈宫难道就想推卸掉吗?简单地一句来晚一步,就可以堂而皇之将我们闫家搪塞而去?”
闫家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缥缈宫素来都不干预天下纷争,你们闫家跟那个大荒遗民的恩怨,缥缈宫不干涉,不牵扯。”
缥缈宫长老据理力争道:“对于那个大荒遗民杀害你们闫家嫡系的事情,缥缈宫深感自责,但这并非缥缈宫主导。”
“况且,缥缈宫在得知此事以后,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已经即刻将人逐出了缥缈宫。”
“所以,此件事情,与缥缈宫并无多大干系。你们闫家想要兴师问罪,就请去找那个大荒遗民,无须来我缥缈宫撒野耍泼。”
一番话,丝毫也不承认缥缈宫的责任。
“这么说,缥缈宫是坚持不打算交人了?”
闫家长老震怒交加,拍桌而起,杀意涌动起来。
“人不在缥缈宫,缥缈宫交不出来。”
缥缈宫的长老们,也是纷纷起身,涅槃境的威势,丝毫也不掩饰的释放出来,与闫家涅槃境长老分庭抗礼。
“你们说不在,便不在吗?可敢让闫家搜索一番?”
闫家长老顶着滔天压力,踏前一步,迎视着缥缈宫主质询起来。
“放肆!”
这般质询,引得缥缈宫众长老勃然震怒:“你们闫家当缥缈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想搜便搜,想辱便辱的地方不成?”
肆意搜索缥缈宫,那完全就是在践踏缥缈宫的声誉和尊严。
以后传扬出去,缥缈宫还怎么立足。
“若是不敢,你们有何证据,证明那个大荒贱种已经离开了缥缈宫?”闫家长老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