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瞪眼,睡了?
折腾他半晌一句睡了就作罢?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他翻身过来,“你睡吧,我来。”
沈幼凝故意躲着他,“不要,你会弄得我睡不着。”
“那就别睡了,反正下午睡那么久了。”
果然让她休息是早有预谋的。
她不说话,容阙已经麻利将她里衣剥去,他拥着她将她吻得头晕目眩,吻得春水泛滥。
将她吻得情动开怀后,沈幼凝也就不再记恨他从前的拒绝和折磨了。
她撑起身子解开了身上身下的束缚,一身冰肌玉骨恍得容阙不知身在何处,只能拥着她迷离臣服。
房中红烛配着晃动的床幔摇曳不歇,应对倒春寒的的炭炉散着余热,暖得新房恍若初夏。
一根红烛烧尽,容阙下床去续上。
沈幼凝浑身疲惫,还以为可以翻身睡去,虽然她睡了一下午,但经不住他食髓知味地这么折腾呀。
然,她抽着酸痛的身子刚缩回被子里,容阙却又伸手来捏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踝将她拽回身下。
她求饶:“累了呀。”
“那你就睡会儿。”
他这样她还怎么睡,“我都不记恨你了,你怎么好意思折腾我的?”
“蓁蓁大人有大量不记恨,但我得记得补偿,这才补到书房那一次,还早。”
沈幼凝哭哭啼啼想躲,身体又轻易被他带入欲海只能任他予求予取,她的呻吟与他的喘息纠缠,听得守夜的侍女都跟着春心泛滥。
红烛不灭,炭火不息,屋内的春色不止。
沈幼凝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又是怎么醒来了。
她想起要向老夫人敬茶,掀了床幔想起身,身子骨酸得不像自己的,她忍不出轻哼了一声,秋香还没来得及伺候,容阙便先一步进门来了。
她刚将主腰扣上,露着粉白的胳膊和布满青紫色印记的锁骨,见了他,她没好气:“你怎么不叫我,新妇第一天不敬茶是不规矩的。”
容阙盯着她的身子挪不开眼,温声安慰:“我已经同母亲说过了,她不会怪罪的。”
“那……那也不行。”她套上短衫后打算下床穿上裤裙,碍于他还盯着又不敢动:“你去屏风外面等着。”
“不好意思了?”
她眯起眼:“我是怕今日出不了这门。”
容阙摸了摸鼻子,诚然,光是等她穿衣服就已经够折磨了。
他背过身等着她穿好衣服。
发生了这么多事,容老夫人也不拘着这些虚礼了,她起不来才是好的。
敬完茶,沈幼凝吃了点东西,容阙休着婚假,无所事事地在她身边晃悠,又是端水又是夹菜,弄得侍女们毫无用武之地的。
好不容易等她用餐结束,他便迫不及待要将人往屋里带,香兰忍无可忍地找来,“王爷,先把公主的嫁妆处理一下吧?”
她快被这些东西弄疯了。
沈幼凝亲亲热热地挽上了她的胳膊,“那我们一起拆。”
容阙郁闷至极,寸步不离地跟着想帮忙的时候,谢恒身边的大内总管便来了。
见着他,容阙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西岐帝殒了。
其实昨夜就得到消息了,但为了不破坏沈幼凝的婚礼,谢恒和叶如嫣等到现在才派人来招容阙。
西岐有个规矩,三代同妻。
大公主生于永朝,长于永朝,誓死不从,而今正被新王囚于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