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
追风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屋里的情形,他瞬间愣在原地。
婆子婢女还有稳婆,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不说,就连逐月也躺在地上。
再看榻上一片凌乱,早已不见那个女人。
她不是正在生产吗?
她人去哪里了?
难道凭空消失了?!
片刻追风才回过神来,他大步走到逐月面前,用力拍打着她的脸,“逐月,逐月你快醒醒呀!”
逐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追风只能叫人提来一桶冷水,他舀了一盆浇在逐月脸上。
逐月这才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那瞬间她还有些茫然。
“逐月,那个女人呢?你快告诉我她去哪里了?”追风迫不及待问道。
逐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缓缓回眸朝榻上看去。
看着空无一物的榻上,她骤然瞪大了眼,“我也不知道,方才我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女人一定是逃走了。”
“你就在外面守着,难道丝毫没有察觉吗?”
她这么一问,追风的脸更黑了,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蓦地他想起什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刚才根本没有什么野猫,只是有人用计把他们给支开了,为的是把那个女人带走。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人去追,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找回来了,主子让我们看着她,而我们却把人给弄丢了,这让我们如何跟主子交代。”逐月红着眼咆哮道。
“你们几个全都跟我来。”追风转身就走。
逐月也没闲着,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水,也快步去寻找傅云昭。
从庄子出来后。
柳少白问傅云昭,“如今京都正是乱的时候,你准备去哪里?沈宴留了下来的那些人可不是庸才,只怕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的。”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已经把你救出来,我们就此别过吧!”
撂下这句话他就要走。
傅云昭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好啊!你走一个给我看看,你信不信你前脚走,后脚我就回庄子,告诉追风他们是你把我掳走的,你说沈宴知道后会不会放过你?”
“我猜沈宴知道后,一定会剥了你的皮。”她有恃无恐看着柳少白,眼底尽是嘲讽,上了她的贼船还想下去,岂不是开玩笑!
“你不能这么对我,如今我可是你的恩人,你这是恩将仇报。”柳少白气的牙痒痒的,他恶狠狠盯着傅云昭,此刻他会的肠子都青了,他就不该把这个女人给救出来。
傅云昭提醒他,“你还是我的小弟呢!难道你忘了谁才是老大?只有我安然无恙,你才能好好活着,若沈宴找到我,我第一个把你拉下水,如今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除了帮我你别无选择。”
柳少白,“……”
一时间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真是进退两难。
“你当时怎么不说清楚,你只说让我把你救出来。”他黑沉着脸冷冰冰说道。
傅云昭挑眉一笑,“我现在说也不晚,不是吗?”
柳少白,“……”
他这会手痒的厉害,有点想杀人怎么办?
还就想杀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傅云昭把脖子往他面前一伸,“你来啊!你若是杀了我,那就更得藏好了,否则沈宴绝不会放过你的。”
柳少白额上青筋直跳。
傅云昭笑盈盈看着他,“你可想好了?是走,还是杀了我灭口?”
柳少白死死抿着唇,他还有选择吗?
“走吧!”傅云昭淡淡扫了他一眼,她率先迈出步子。
柳少白没好气道:“去哪里?马上沈宴的人就会追上来,现在去哪里都不安全,我求求你了,要不你还回庄子上吧!”
傅云昭回眸看向他,她无声吐出一句话来,‘谁说哪里都不安全,灯下黑。’